动吗?这学期是跑步,女生800男生1500,大家待会儿留十分钟把名单定下来再走,明天上午上报,下午就要举行活动。”
不得不说,每次附中搞点什么活动都是急吼吼的,班级团体运动还好说,全员上场,不需要商量什么。
这种单人活动就不一样了,体委要先暂定几个人选,再去找这几个同学沟通,人家不乐意去的话还得重新找替补,替补不愿意再找替补的替补……
总之有多麻烦呢?
——谭榕刚走,周思年就听到体委骂了句脏话。
不过这种活动显然跟她这种四肢不发达的人毫无关系,高中前两年她就从来没参加过,哪怕现在溜了也无伤大雅。
她看向班里躁动的氛围,有几个混不吝一点的男生已经拎上书包走了,不知道是在已经确定的名单里了,还是说只是单纯的不在意。
周思年自认不是什么守规矩的人,所以她只意思性地思索了一秒,就用手肘拐了拐身旁这人的胳膊:“诶诶,醒醒。”
项琢本来低着头在看手机,听到声音后转头看向她:“醒着的,怎么了?”
谭榕的办公室在教室前门旁边,而顺着教室后门那个方向出去后,走过再走几步有另一个楼梯口,能完美地避开被班主任当场逮捕的可能性。
周思年朝后门扬了扬下颌,说:“跑不跑?”
项琢抬眼看了一下教室前方,体委孙照正游走在几个同学的桌前。
“不是要等安排完跑步名单?”
周思年没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反问:“你想跑步?”
项琢很诚实:“不想。”
“那不就行了!”
她语气很是胸有成竹:“据我所知,体委基本会跟人沟通好之后再记名字,离开了的人一般不会被他自作主张加进去。”
她看了一眼渐渐逼近的孙照,这人眉头紧皱,看起来很多同学都不愿意参加。
不过也说得,在家闲了快两个月,一来就又是800又是1500的,没套好点的运动系统还真坚持不下来。
周思年又杵了杵项琢:“现在不走,待会儿他就要过来问你了,你不走我先……”
话还没说完,就听项琢说:“走吧。”
周思年:“……”
什么毛病,说一大堆才能做通这人的思想工作?
不得不说,坐在最后一排就是好,偷偷溜了也不用担心被抓包,哪怕明天问起来,还能说自己去其他老师办公室问题了。
周思年站起身来,手里提溜着并没装什么东西的书包,一副立马就要弹射出门的样子。
她拍拍项琢的肩,催促道:“快快快,动起来动起来。”
项琢无奈地叹了口气,从书桌肚里拿出一个盒子。
周思年忘性大,思考了两秒才想起来,那是白天班里学委送给项琢的东西,听她说好像是什么平安符。
她思绪发散的间隙里,项琢已经收拾好了东西,他站在桌旁的过道里,好整以暇地等着周思年出来,却等了几秒都没看到她动起来。
项琢疑惑道:“不是要走么,怎么又站着不动了?等着报名跑步?”
“啊,哦!”周思年回过神来,报以了一个没好气的眼神,“跑个屁。”
两人出教室的时候毫不心虚,但没到一分钟项琢就发现,某人嘴上说着偷偷溜了无伤大雅,下楼的动作却谨慎得像是在教学楼里埋了炸弹。
偷偷摸摸的,还时不时四处张望一下,看得他有点想笑。
怎么不算一种“言语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呢?
下了教学楼就相当于出了危险地带,周思年回头望了一眼,却看到他们这栋楼上垂挂着两条横幅。
上面的标语写着两句话:年少当有凌云志,蟾宫折桂必有时!
横幅从顶楼垂到了二楼,又长又红,颇有氛围。
她忽然就想起了上学期刚开学,也是像这样的开学活动,自己也是去学校外打印横幅,结果差点被打印店老板摆了一道的事。
于是她转头,想跟项琢说什么,却看这人唇角很轻地弯着。
周思年:“???”
周思年问:“你笑什么?”
项琢偏头看了她一眼说:“我没笑。”
周思年显然不信,别人可能看不出来,但她跟项琢一起上学也这么长时间了,不可能看不出来。
“拉倒吧”,她说:“你嘴角都要翘到天上去了,以为我看不出来?”
项琢:“……”
他算是切身地体会到什么叫睁着眼睛说瞎话了。
不过奇怪的是,按照往常来说,周思年没得到回应一般都会刨根问底。
但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她说完这句瞎话之后却完全没有要继续问下去的意思。
这倒让项琢有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