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
他说不上来这是种什么样的感觉，硬要说的话，他总觉得，周思年似乎不太高兴。
而接下来的一路上也像是验证了他的猜想，十几分钟的回家路，周思年都没怎么说过几句话。
甚至有几次是他主动找的话题，这人虽然会回答，但看起来还是恹恹的。
平日里总是周思年在叽叽喳喳找话题，回家的路程并不会无聊，十几分钟几乎就是眨眼间，有时候话还没说完，就已然走到了家门口。
直至此时他才意识到，这段路沉默地走起来，似乎还是挺长的。
出小区电梯的时候，周思年转头看了他一眼，像是又什么话想问，但不知是不是斟酌了一下，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她这样焉哒哒的情绪一直持续到了第二天。
那是早上的大课间，谭榕拿着一张很薄的纸页走进了教室。
彼时周思年昏昏欲睡，看起来像前一天晚上没休息好。
谭榕抖了抖纸页，说：“今天早上的时候，体育委员把下午跑步的名单给我了，虽然参赛的同学应该都知道了，但我还是念一下名字吧。”
项琢感觉身旁一动，然后又消停下去，估计是周思年被这声音吵醒，紧接着发现没她什么事，于是又接着补觉了。
谭榕站在讲台上，念完了男生组的名字。
“接下来是女生组，谭榕把纸页翻了个面：梁青玉，屈厘，田晓婧……”
她念完了前几位，最后顿了顿：“最后一个，周思年，好了就这些同学。”
下一秒，项琢就看周思年猛地抬起了脑袋。
不知道是困的还是吓的，总之，她的眼睛里明明白白印着两个大字：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