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酸软一片。
她悄声回家拿了纸,又把一个东西塞进项琢的掌心。
是一颗糖霜山楂。
“疼的时候吃点甜的。”周思年说完,又顺势将他手腕一翻,替他擦起了血渍。
隔了很久,她又自言自语似的:“会好的。”
头顶那束目光的存在感很强,但楼道十分昏暗,也就不会让人觉得不舒服。
项琢目光轻动,忽然轻声道:“年年。”
周思年整个人一怔,连动作都停了下来。和上次不同的是,虽然耳根泛热,心跳也开始加快,但她还是又轻又别扭地“嗯”了一下。
血渍擦得差不多了,她刚一抬头,就看到项琢半垂的眸光投落下来,眼底被月光映出一丝晦暗不明的情绪。
周思年张了张口,脑中想说的话却又在一瞬间变得空白,像失去了思考能力。
而当项琢俯过身来的那一瞬间,她脑中轰地一声,心跳快得像要跃出胸腔。
周思年僵在原地,跟断了线的木偶似的,连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里看。
很轻的呼吸声落在近处,明明是浅淡好闻的薄荷味,却又因发烧而滚烫无比,让她觉得自己也像被从头烫到了脚。
“年年。”项琢又低低叫了一声。
没来由的,周思年觉得他像在征求什么意见。
“……嗯。”
她不厌其烦地又应了一句,而后闭了闭眼。
到底是谁先碰到谁的唇角的,周思年已经记不清了,她手指攥着项琢的衣袖,不受控制地轻轻发着抖。
两人交错的气息青涩又炽热,静谧冷清的走廊里,只有月光看到他们接了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