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静悄悄地,只有余杰和琪美两人,余熙这时候早早下课不知道去哪里了。
余杰在写好一篇文章交给琪美,琪美接过来以后认真阅读上面的文章,而余杰则看着琪美看他的文,而慢慢露出赞赏的微笑。
琪美看完以后,微笑着对余杰说:“三少爷的文章真是越来越好了,以后肯定能考个好学校,谋个好前途。少爷以后发达了千万不要忘了琪美啊。”
余杰诚恳地点点头说:“嗯。我是要好好考虑,准备一下明年的高等院校考试了,要好好地为将来打算了。只是,我有一件事情放心不下。”
琪美真诚地看着余杰说:“少爷,你说,什么事情,能帮得上的我一定帮忙。”余杰有些不敢看琪美,吞吞吐吐地说:“琪美,我...你认为我怎么样?”
琪美觉察有些异样,又把头往前凑一凑,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在体会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思考一会儿,认真地说:“少爷,你当然很好了,写得一手好字,还有很多我不会的学问,对待下人也好,还....”琪美有些迟疑,余杰有些期待:“还什么?”琪美羞答答地说:“还,还很讨人喜欢,总之很优秀。”
余杰有些小兴奋,觉得对接下来问题的答案有些把握了,把脸凑得更近了,盯着琪美说:“那...”琪美对接下来的话突然有些害怕又有些期待。
“琪美!琪美!”外面传来余照焦急的声音,暧昧的气氛一下子被打破了。
琪美一下子手忙脚乱地起身,脸色通红,内心有些慌乱地回答:“哎——大少爷,大少爷,我在这里,你找我有事吗?”边回答边冲到门口。
此时余照也一个箭步冲到书房门口,看了眼余杰,没有发现两人满脸的窘迫,急冲冲地拉着琪美往外跑。
余杰看见了,有些着急地拉开两人的手,说:“哥,你要干什么?”余照这下反应过来,稍稍冷静下来说:“琪美,你跟我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琪美见余照气势汹汹的样子,有些局促说:“大少爷,你有什么事情在这里说吧,要不然别人会说闲话的,这样对大家都不好。”余杰见状也点点头表示附和。
余照迟疑了一下,说,“那我们就在那个走廊那边说吧。”说完示意余杰留步。琪美看了一眼余杰,余杰轻轻地点头表示有我在。
余照对着琪美郑重地说:“琪美,今天其实我想问你一件事。你必须诚实地回答我。”琪美懵懂地点点头。
余照思索再三,说:“琪美,我要定亲了。”一边说一边观察她的反应。
琪美没反应过来:“定亲?定什么亲?”余照补充道:“就是要娶媳妇了。”
琪美这才明白过来,想要开口说恭喜就被余照拦住,他怕没机会问下一句。
“可是琪美,我,我想问一句,你喜欢我吗?”琪美点点头,很干脆地应答说:“喜欢啊。”余照好像得到鼓励,兴奋而又不自信地又问了一遍,“真的吗?你再说一遍。”
琪美再次认真地点点头,“嗯,大少爷从小待我们姐妹三人如同自家人,我当然喜欢你了。这跟你要定亲有什么关系?难道你想让我帮忙当伴娘?那我必然是同意的呀。”
余照一下子就像被霜打的茄子,本来想要握住琪美的双手悬在半空,最终还是放下去,说:“好了,我知道了,你走吧。”
琪美天真的问:“大少爷,你几时定亲?我要送你们一个新婚礼物。”余照讪讪地笑着说:“我还不知道,现在只知道要定亲了,等知道了必定第一个通知你。”琪美娇憨地说:“好,一言为定。”
余杰目睹了这一切,虽然他听不清他俩的谈话,但是从他俩的表情中可以猜到一二。突然有些害怕,害怕会得到同余照一样的结果,他不知道如果是这样的话该如何去面对。
夜晚,巨大的夜幕从天际垂下,天上的星星好像这夜幕中的钻石,安静地一闪一闪,好像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只有远处几声狗叫,衬得这时的余照特别孤独。
失意的余照独自坐在中庭的石板凳上,郁闷地喝着他从厨房偷来的酒,一杯又一杯,自斟自饮。
本想休息的珈美此时看见了这一幕,就径直从厨房里拿来了一些吃剩的花生米,然后默默地陪着余照坐下。
余照喝得醉醺醺的,他抬头一看,原来是珈美,目光如水,温柔地看着他。余照也不说话,继续默默地喝着自己的酒,珈美时不时地帮他添酒,直到完全喝完,然后默默扶他回房休息,再默默回房。
此时的余杰也在床上翻来覆去,他在想着白天走廊上的那一幕,他在后怕,一方面如果大哥表白成功了,他该何去何从。另一方面如果琪美选择的人不是他,他又该如何呢?他得想个办法,走之前他得把琪美的心意给确定了,否则走了之后,他就更没机会了。
东方鱼肚发白,珈美在厨房劈柴烧火,累得满头大汗,只为做一碗浓浓的醒酒汤,端给尚未起床的余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