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照宿醉未醒,头疼欲裂,看见珈美默默地做着这一切,心底很是感激,端起来一饮而尽。珈美又起身帮余照打水,拿毛巾泡水,用力地搓洗,拧干,然后递给余照,过程中一言不发。
看着这一切的余照伸出一只手接过毛巾,一边擦脸一边看着珈美,问:“珈美,你没有什么要问我的吗?”珈美垂着的眼慢慢看向余照说,“大少爷,您做事情自有您的道理,如果您想说您就会说,您不想说我问了也没用。”
余照一直想找人诉说,可是找不到合适的人,看着从小一起长大的伙伴,他突然有了诉说的欲望,他觉得珈美可能是此时最合适的倾诉对象。从小所有父母不允许别人不支持的事情,都能在珈美这里得到最有力的回应,所以他想把心事向她说一说,说不定能得到个好的主意。
因此余照就把要跟余莺定亲开始,到欲向琪美表白而失败的过程向珈美诉说了一遍。在这过程中珈美还是同往常一样,垂着眼,沉静如水,看不出悲喜。
捉摸不透的余照趁机询问她的建议,甚至直接了当地询问琪美是否有心上人。可是老半天珈美却没有任何反应,余照再三叫珈美,她才如梦初醒般,说:“大少爷,我嘴笨,可能也说不好,您也不要见怪。按我看,琪美小小年纪,可能她自己还搞不懂得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更不知道这些意味着什么。所以现在我也看不出来。”
余照急了,以为珈美不帮他,直起身子说:“你怎么能看不出来呢?你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姐妹。”
珈美接过毛巾转过脸,假装低头洗毛巾说:“大少爷,您昨天为什么不问个清楚呢?她从未遇见过感情上的事情,怎么能明白您问题的含义呢?”
余照挠着头,有些惭愧,支支吾吾地说:“我....是不敢问下去了。”珈美依旧低着头沉静地说:“大少爷,依我看,现在琪美的感情像是一张白纸,她并不明白自己的内心。您不问明白,她怎么会去问问自己的内心呢?”珈美觉得能帮上余照了,心里一阵开心一阵心酸,继续说:“如果她明白了自己的心,能明确地拒绝了您,那也就没有什么遗憾了。”余照听了觉得言之有理,高兴地向珈美说:“珈美,谢谢你!”珈美则欠一欠身,表示要出去把洗脸水倒掉。
表面平静,却心乱如麻的珈美抬腿踏出门框时,侧头回望了一眼余照,朝他微微一笑,转头却鼻子一酸,一颗眼泪顿时滴落在地上。她不知道余照何时能看看身边的她一眼,哪怕是仅仅一眼。
而余照一想到刚刚珈美说的话,仿佛又有了希望,继续生龙活虎起来。不过这次他要小心谨慎一点,同时还要想办法取消和余莺的定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