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慢地稳稳离去。
等人与车都走没影了,一直屏息沉默的守卫们见四处并无外人,方松懈下来,感叹着:“这位吕小姐真是美得跟个天仙儿似的。”
“是了,能被她看一眼,这辈子都值了。”
未曾离开的教习女官皱眉打断守卫们的谈话,“几位可要慎言。”
“王上口诏,命这位吕小姐日日进宫习武,往后见吕小姐,只管放行。”
守卫们连连称是,或许是知晓自己说得很是严肃,女官缓了缓神色,暗示道:“以吕小姐日后的身份,怕不是你我能非议的。”
她已是吕相的掌上明珠,再显贵能显贵到哪里去,兴许大王会封个夫人的尊号给她,又甚至,她会成为王后。
守卫抖了抖,不敢再说话。
另一边,马车缓慢地行进到了目的地,二月正闭目养神,外头便传来侍女的声音。
“小姐,咱们到了。”
吕相商贾出身,腰缠万贯,如今又有了权势,这相府大门修得很是气派,比起王宫也不逞多让,门下食客三千,亦有不少奉承之辈,可谓是门庭若市。
只是这些人都要为这顶马车让道。
二月下了马车,旁若无人地提步进门,却从门内冲来一个风风火火的健壮男子,口中喊着“妹妹”,奔到了二月身旁,低垂着头很是关心对着她说话。
“你可回来了,真是让哥哥好生担心。”他的视线将二月从头到脚扫了一遍,“嬴政那小子没对你做什么失礼的事吧。”
“哥哥。”二月低声告诫道,“不可直呼大王名讳。”
吕惠满不在意地摆摆手,“就是我站在他面前直呼其名,他能奈我何?”
这吕惠的态度未免也太嚣张了些,二月蹙眉,联想到嬴政先前对待她的态度,或许是有原因的。
“不说那晦气的小子了,对了妹妹,爹让你一回来便去书房找他。”
“我知道了。”二月颔首,进门往书房走去,余光瞥见吕惠往门外走,不由回首询问,“哥哥要往哪里去?”
吕惠顿足,挠了挠后脑勺,“朋友约我喝酒。”
“喝的什么酒?不会是花酒吧。”
“你一个姑娘家的,问这做什么。”吕惠看了眼四周,竖起食指在唇边比了比,“好妹妹,爹正等着你呢,快去吧。”
瞧他蹑手蹑脚躲避吕相眼线出门的样子,二月摇了摇头。
她这便宜爹就这一个独子,吕氏一族前路未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