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
“如果你欺骗我，我会看出来的。”
“真的吗？”
“你可以试试。”
撒加与她对视。
片刻后，他微笑起来，亲吻她：“幸好，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欺瞒你的事情。”
纱织咯咯笑着接受他的亲吻，同时不忘叮嘱：“我刚才说的，让你给史昂推荐《源氏物语》的事情，你不要忘了。他真的需要了解一下日本文化，疏解一下心结。”
撒加道：“你可以亲自告诉他。”
纱织笑着拒绝，转头避开他的亲吻，让他的唇贴上她的脸颊：“不要，他又不是我的养父。”
他顺着她的脸蛋啄吻：“他终究会成为你的长辈，现在也已经是了。”
“那我就更不能告诉他了，他一定会很生气的。他一把年纪还要处理圣域琐事，已经够麻烦的了，我不能再给他增添烦恼。”
“你可以早点选定下一任教皇，让他早点退休。”
“我想选啊，可是你不想当。”
“因为我没有资格担任。”撒加道，他虽然还在笑着，还在亲吻她，举止亲密，但他的神情是认真的，不带有半点试探和玩笑。“雅典娜，教皇之位非同小可，你必须选择绝对忠心、绝对纯洁、没有污点的人担任。”
纱织也认真道：“你不够忠心、不够纯洁吗？”
“我有污点。我知道，你宽恕了我的罪孽，但这份罪孽不会因为你的仁慈而被洗清，它将永远伴随着我，这是我的惩罚。”
“那又怎么样？我不在乎，其他人也不在乎，大家一致觉得你是担任教皇的最佳人选。”
“但是下一代的战士会在乎，这会给圣域带来很大的隐患。”
纱织不喜欢撒加的这种论调，好像他终将会牺牲在战火之中，把双子座的精神传递给下一代。
她搂住他的脖子，抿着唇，道：“可是圣战已经结束了，永远地结束了，不会再有新的战争，不会再有新的轮回、新的战士。”
撒加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露出一个温柔的微笑，询问她：“也不需要再有新的教皇？”
她严肃地点头：“没错，我准备让史昂一直担任教皇，发光发热。”
“不要任性。教皇大人已经履行了两百多年的责任，就算他现在的身躯重回年轻，内里也依然是一名长者，到了该退休的年纪。”
纱织发现他的最后一句话有点耳熟，警觉地道：“是不是史昂对你说的？让你来说服我，卸任他的教皇一职？”
“没有，是我在偶然中听见了他与老师的对话。”撒加道，“他很羡慕老师在五老峰悠闲钓鱼的日子。他们是同一个时代的战友，你不能厚此薄彼，雅典娜。”
“我没有。”纱织给自己辩解，“就算我真的有，也是厚待史昂。他可是圣域的教皇，圣域又是这个世界的中枢，他相当于地球联邦的总统，会有总统觉得累，羡慕高级干部的退休生活吗？”
“那是因为没有一个总统的任期长达两百年。”
她的底气有些不足了，嘟囔道：“好吧，我再仔细想想……你觉得艾俄洛斯哥哥怎么样？”
“我不会对你的评选发表任何意见。”
“为什么？”
“为了避免影响到你。”
“你——”
“我太自大了？”
“不，你太谨慎了，撒加。”
“是你不够谨慎，女孩。”
纱织还想磨着他说点什么话，撒加忽然瞥了眼时间，道：“离会议开始还有十分钟，五分钟后，你的秘书就会过来敲门，我们是不是该清理下房间？”
纱织一愣，要说的话全部忘了。她慌忙从他身上跳下，面色羞红地拿起茶几上的抽纸，跑到办公桌前清理痕迹。撒加行使了他身为恋人和下属的职责，接过了这份重任。
还没有完，纱织又打开化妆镜，对着镜子补妆，确认看上去没有破绽之后，才松了口气。
距离秘书敲门还有一分钟。
她赶在最后询问撒加：“如果雅典娜是你的信仰，那么城户纱织对你来说是什么？”
“你知道的，答案只能有一个。”她的恋人道，“如果我还想继续拥有你，我就不会告诉你别的答案。”
纱织轻哼一声，有些不快：“是啊，所以我就是想听你说点甜言蜜语。”
“但我确实恰好有另外一个答案。”他道，湛蓝的瞳孔反射着天空的颜色，高远又广袤，“你真的没有想过吗？为什么我会在当年杀了你，又在后来舍命救你？如果因为你是雅典娜，那么你在出生时就已经是了，为什么那时我没有被你感化？”
还有三十秒。
纱织迟疑道：“……因为那个时候，寄宿在你体内的恶灵还没有消失？”
“这个问题，我们可以在以后详谈，我现在能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