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子的通灵兽,他姑且容忍了蛞蝓的存在。 美子守着满堂药香,手里拿着迷你小秤正掂量药材的份量。宇智波晴站在她身旁,桌前摆着纸与笔,像是在奋笔疾书地记录什么东西。 蛞蝓见任务已经完成,便又化作一团白烟消失。 宇智波斑跨过门槛的那一刻,她也抬起头望过去。 宇智波晴很热情地对宇智波斑打了声招呼。 她转过头对宇智波晴轻声嘱咐几句,就领着宇智波斑走的另一个房间。 宇智波斑觉得她似乎心情不佳。 树影在窗纸上摇晃,仿佛幼时令他仿徨迷路的森林。 “你是不是不高兴?”他问。 “的确不能说是高兴。”她回答道,“人哪能时时刻刻都保持高兴呀。” “那不一样。”宇智波斑反驳道。 宇智波斑很少见到她生气、难过的模样。偶尔生气是因为病人不配合,只好温柔地笑着使用强制手段将其控制。至于难过——那就更加罕见。 他只能笨拙地告诉她:“……如果你有心事,可以与我说,我一定会帮助你。” …… 超——痛—— 宇智波斑差点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 “唔……有些使用过度的迹象,还有这里的暗伤也是,幸好及时发现了……对不起哦,斑,但是想要疏通经脉进行治疗,只能用这么痛的办法。” 她收回医疗查克拉。任谁都想不到,几秒钟前,如此温和的查克拉会变得那么激烈。 “这不算什么。”宇智波斑已经冷汗涔涔,但依然倔强。 美子从不远处的抽屉里找出几颗零散的金平糖,放在宇智波斑手里。 “这是奖励哦。”她温和地笑起来,“如果不想下次也这样,那日后要多加注意。” “唯独这件事,我没有办法做到。”宇智波斑的语气很淡。他拆开糖纸,含住糖果,用温度使它融化,甜味在舌尖蔓延开来。 “我会用尽一切手段,尽可能保证作战的胜利。” 他说的都是实话。倘若让他对美子撒谎——一个善意的谎言,除了能够让她暂时安心一段时间,又能做些什么呢? 还不如将这一切剖白。 尽管如此,在意识到自己是被美子挂心着的时候,宇智波斑还是有感到一丝暗喜——这样的心思其实很奇怪,总让他在失落与兴奋的两端打转。 “说起这个。”宇智波斑顿了顿,“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心事。 “我只是在忧虑。”她下意识地将手放在胸口处,轻轻地抓着布料。 织造谎言对她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她只需要想出一个合理并且无伤大雅的理由,宇智波斑都会轻易相信。 大概是因为近来太放松,才导致就连宇智波斑都能看出她情绪的破绽。 只是,长久地隐瞒下去,真的好吗? “忧虑什么?”宇智波斑追问。 这动作令他感到不安。 “我不知道要怎样告诉你才好,你知道的,人的心绪很复杂。”她低下头,“但是现在看到你,我会觉得心安很多。” “所以,一定要好好在意自己的身体。” 分明是非常平淡温和的字句,听在宇智波斑的耳朵里却像是小声的啜泣。 负罪感像雨滴一样落在心房,他不由回想起刚才自己说的话语…… 我真该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