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二人平安带出,只需要悬浮起来,将二人带离便可。可当他真的浮于半空时突然发现,这地动,并非普通,而是整个地宫都处在在缓缓的上浮之中。
白止:“神君,你这是何意?”
以墨一挥手,将浮起的尘土扬开,负手道:“此时已经不必掩藏了。凤凰君上应当已经潜入了魔域,而我方才也已经通知狐王,将战线退至昆仑山下,休整以待。冥靘就由我来对付吧。”
然而他词话声音刚落,一阵更加剧烈的冲击从西北之地传导而来。东倒西歪之下,白止差点跌入灵脉之中。
这可不能随便进去,谁知道若跌入如此强劲的灵脉中会发生什么。
白止刚稳住身形,还没来的及擦一擦额头的冷汗。下一刻,一双坚实有力的手,便将他推入了灵脉之中。
头顶,祁衍冰冷冷的声音响起:“还望白少主,不要辜负瑛儿。师妹她,就交给你了。”
白止:“????!”
***
魔域之中,凤凰羽涟趁魔尊率兵赶往昆仑时趁机潜入魔域。虽然魔域之中也没剩几个能与妖皇比肩的对手,凤凰羽涟还是颇费了一些功夫,才得以在不打草惊蛇的情况之下潜入了进来。
进来后,凤凰羽涟发现。魔域之大远比他想象的要甚,要复杂。想再如此繁复的地形之中找到关押花瑛的地方,也并非易事。
只不过,他已经没有选择了。
在九原城时,以墨曾对他说过计划,白止也旁敲侧击的跟他讲过他的打算。只是凤凰羽涟千算万算,没算到花瑛入魔时,开刀的会是他。
可剑以捅下,众人都“知道”他已经死了。如今想要同白止换换,也是不可能的。只得捏着鼻子,在白止千叮咛万嘱咐的情况下,不情不愿的来到这魔域,唤醒花瑛。
只不过,当他真的找到倒置铜塔,下到最深处时。凤凰羽涟赫然发现,这其中或许出现了某些纰漏!
“姬花瑛!你给本君醒过来啊!”又一记火鞭朝凤凰羽涟挥来,即使是属火的凤凰在接连接下数十次染魔的狱火鞭也有些吃不消。一身绚丽的羽毛早已染上星点焦灰,就连他最为自傲的翎羽此时也卷了边,一股难闻的烧焦之味在他身周慢慢升起。一瞬间他竟是分不清,自己究竟是来救人的,还是来做烤鸡的。顿时怒从心头起,骂出一句脏话出来。
一瞬间,他甚至有些后悔。是不是当初在京城时,没欠下这人因果,今天就不必来遭这一份罪。
可转念一想,若不是他,也会是白止。无论如何今日此局他们是局中之子,躲不了也逃不掉。只好一咬牙,再次靠近花瑛试图将镇魔之器送到她的身旁。
此时的花瑛正无知无觉的悬浮在狱火之中,身周的魔气之盛,远超当初在魔域之时。一层看不见的屏障在她身周缓慢凝结。像是种子的外衣一般,将她裹在正中。
眉心正中,原本修习以墨密术所凝成的半边神徽此时闪烁个不停。像是在全力的抵抗着魔气对花瑛的影响,却也是越来越暗淡。
凤凰羽涟见状,一颗心瞬间沉了下去。可无论如何他都无法靠近花瑛,每每将镇器送至一半之时,狱火之中就会升起无数火鞭,铺天盖地的砸向他来。
凤凰羽涟低声暗骂一声,从怀中取出一物奋力的掷向花瑛,口中大喊:“你在不醒来,白止就要死了!”
……!
空中的狱火有片刻的凝滞。只这片刻,被凤凰羽涟奋力掷出的那物就刺穿了尚且脆弱的屏障,径直向花瑛眉心飞去。
可它却不是想要花瑛的性命,在她面前一寸之处停了下来,浮在半空,微微震颤着。直到此时它才显出了原形,正是当年白止亲手所做,后又被花瑛弃下的发簪!
那发簪周身散发着如同主人一半的清幽草药香。清清冷冷的围绕在花瑛额头,缓慢的与她眉间的神徽相融。像是有灵一般,安抚着她躁动的魔气。
然而凤凰羽涟还未来得及松下一口气,下一刻。被安抚的魔气骤然暴动起来,花瑛额间的神徽倏的一阵大亮,可下一秒,就如星辉落入银河一般,化作星星点点消散开来。
“怎么可能?!”凤凰羽涟大骇,顾不上暴虐的火海,他奋不顾身的冲向花瑛,想要将她拉出狱火之中。然而,下一秒,眼前无知无觉的人突然睁开了赤红的双眼,一股及其暴虐的魔气自她体内疯狂的溢散出来,直将凤凰羽涟掀在了石壁之上。
“不、不可能!”一口血吐出,凤凰羽涟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花瑛额间的神徽早已退散了干净,一簇赤红色的魔徽兀自浮现在了她的额前。而那被白止珍视了十年,后又当作信物交予凤凰羽涟的发簪,也在这暴虐之中消散了妖力,径直落入了滚滚的狱火之中化作了一缕青烟,被罡风扫散开来……
错了!全乱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