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看书谷>女生耽美>诏谕> 第 2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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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章(2 / 4)

放过,都是做给外人看的,但她还是不甘心问了一句:“那父亲来过吗?”

“来过的,瞧长姐熟睡便走了,叮嘱我要好好照顾长姐。”说完又闷闷道,“周姨娘被禁足,没有父亲允许不得踏出房门一步。”

果然只是这样,无论徐望舒如何,结局都是一样的,她随即叹了口气:“早该认命的,父亲便是这样的人,天大的事只要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传出去不伤面子他便高兴,我如何他何尝在乎过。”

徐白榆见状,抓紧徐望舒的手说:“我一定会好好读书,早日考取功名,到时候谁都不敢欺负你和母亲。”

他说得极为坚决,月光洒在他脸上,使皮肤剔透得好似一块暖玉。

徐望舒终于还是得了风寒,在床上养了半个月,周姨娘被禁了足自然也就没有再找麻烦,反倒是徐逊破天荒遣人来送补品。

如此下来,徐望舒精气神儿算是好多了,徐白榆也静下心开始为秋天的乡试做准备。

一日快入夜了,往常这个时候徐白榆早该来和她一起用晚膳了,今日等了许久都还没来。徐望舒正想叫人去问,徐白榆身边的小厮就来通报了:“大小姐,二少爷还在温习功课,叫您不必等着用膳了。”

徐望舒点头示意小厮出去,又叫了自己的贴身婢女松竹:“你让小厨房炖点鸡汤送去陶然居,记住要看好火候炖烂些儿。”

松竹笑着诶了一声:“姐儿对榆哥儿好,榆哥儿也争气,今年定能中个举人回来。”

徐望舒想到徐白榆,脸上才有了一丝笑意:“我在这徐府,也就母亲和白榆了。”

松竹有些不高兴,赌气似的说:“这是什么话,您是嫡出的小姐,未来大好的日子等着。何况松竹一辈子都会护着您的,姐儿再这般说,松竹便不理您了。”

徐望舒有些哭笑不得:“这高门大院历来都是吃活人的地方,死了倒也畅快,就可怜再明艳的人进来了都会被剥削得油尽灯枯,母亲便是前车之鉴,我哪敢有这么多奢求,这日子糊涂着过吧。”她见松竹更生气了,摆摆手,“罢了罢了,使唤不动你,我自己去。”

松竹赶忙跑来扶徐望舒:“这可怎么使得,奴婢去就好。”

徐望舒还是固执地下了榻:“一整天没见白榆了,有些担心他。”

松竹提着一盏幽暗的绢灯在前面引路,徐望舒与她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突然想到了《白面郎君》里的唱词“她与小姐相厮鬓,恰好似萤火随月轮。”有些好笑,转眼就到了徐白榆的书房。

门口的小厮看到徐望舒正打算进去通传,徐望舒赶紧拦住了他,接过松竹手上的食盒。刚轻扣门,里头就响起了徐白榆的声音:“进。”

徐望舒便推门进去,轻轻关上门也不说话,只是站在门口看着他。

徐白榆的住处叫陶然居,书房是他自己改的名字,叫陋室,取“斯是陋室,惟吾德馨”之意。他对衣食住行丝毫不在意,对书房却是不能将就,在庭院里亲自种了兰、桂、竹,木。里面的布局也很是素雅,整整一面的书墙,壁上裱起来的字,是父亲写的厚德载物。书墙旁边是一口青花瓷大缸,里面插了几卷自己的手稿。

此刻,徐白榆正在书案前背着手写什么,他乌发高束,穿着青色的裰衣,衣服很素,只有袖口绣了竹子,看着还有些小了。

徐望舒认出来了那是她绣的竹,这件裰衣还是去年制的,她不由得想起了一桩往事。

她记得那时自己好容易得了支白玉响铃簪,却被四妹妹抢去了。她本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徐白榆却说什么都不肯罢休,四妹妹恼怒之下划破了他的裰衣袖口,徐白榆对此却只是抿着唇笑,好像吃亏的根本不是他一样。

徐望舒看着破掉的袖口,皱了皱眉头:“你今日怎么了,不过一支簪子,何必与她计较。”

“周姨娘你不在意,珠宝首饰不在意,以后还会有更多的事情让你不在意。其实长姐并不是完全不在意,只是失望太多了所以不敢不是吗。”徐白榆另一只手把玩着白玉响铃簪,笑得露出了白牙,仿佛这个簪子就能令他无比开怀,“长姐该为自己活的,所以无论如何我也想为长姐争取一下。”

徐望舒微微发愣,那是一个同往常一样的日子,她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了希望,似乎一切都守得云开见月明了,而那个拉她出泥潭的人就是徐白榆。

后来,徐望舒替他补了袖口,又绣上了一片竹,徐白榆就常穿这件裰衣。

一声轻咳,将徐望舒的思绪拉了回来。徐白榆见来人还不说话,不耐烦地抬头,看见是徐望舒,眼神立马变成了惊喜,连忙放下笔大步走来:“长姐怎么来了?”

徐望舒提起食盒道:“给我们二少爷送补汤来了。”

徐白榆连忙接过食盒,扶徐望舒坐下:“这种事让下人做就可以了,长姐怎么还亲自来了。”

“这件裰衣有些不合身了,怎么还留着?”

徐白榆愣了一下,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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