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白榆看见二人赶紧上前来行礼:“母亲怎么来了,该是白榆去拜见母亲的。”
王氏拍拍徐白榆的肩:“知道你要去乡试了,来看看你,母亲身子不好也一直没怎么关心过你的功课,你可有信心。”
徐白榆悄悄看了一眼一旁的徐望舒:“定不负母亲与长姐的期待。”
王氏欣慰地笑了笑,又想到了些什么,叹了口气:“你父亲可来看过你,可有指点过你。”
徐白榆明白王氏的意思,如实回答:“父亲来看过几次,略指点一二,但父亲为白榆和三弟都请了名师,也不算太厚此薄彼。”
王氏点点头:“你父亲在学问上想来也不会太偏心,这家业这门面最终还是得嫡出的来撑着。”
王氏说完又咳了起来,徐望舒赶紧带她回去了,徐白榆目送二人出了自己的院子才转身离开。
三日后,徐府全家在正厅送考,周姨娘因为儿子科考放了出来。王氏难得露面,徐逊对她还算关切,王氏也只是不冷不淡地回应了几句。
徐逊有板有眼地对徐白榆说了几句叮嘱的话:“此番乡试,你三弟还小,将来徐府还需要你支应门庭,你要好好发挥为你三弟做表率。”诸如此类的。
接着周姨娘和王氏也起身纷纷说了些话,送了个红封图吉利。
临走的时候,徐望舒递了一个包裹给徐白榆:“不合身的就别穿了,旁人看了以为我徐府苛待长子,平白惹人笑话。”
徐白榆接过包裹:“可是长姐做的?不是我便不要了。
徐望舒笑着敲了徐白榆的额头:“泼皮,自然是长姐做的,我瞧你喜欢竹,就在袖口绣了节节高的样式,望你一举夺魁。”
徐白榆抱着包裹,很是高兴道:“放心吧长姐。”
徐白榆等人一走后,徐府一下子空了,王氏开始打起精神陪那些贵妇人听戏,也相中了太常寺卿家的嫡次子贺承允,徐逊自然是同意的,与贺家结亲,他在朝堂上便更能站稳脚跟。
如此两家就交换了庚帖算是定下了,一切等秋闱放榜,而徐望舒从头到尾都没有发表意见,她知道自己没得选择。
婚事定下后,徐望舒就不去学堂了,成日学习女红与礼仪,人越发沉默寡言。
松竹实在看不下去,便拉着徐望舒出门散心,谁料意外撞见了贺府的马车急匆匆地驶过,主仆二人便心照不宣地悄悄跟上。
只见马车在郊外一处偏僻的庄子停了下来,下车之人竟是贺家大娘子。
她们挨到墙边只听到贺家大娘子说了什么:“我儿已订婚,你若识相,这些金银财宝算是给你的补偿,此后别再来往了。”
徐望舒倒吸一口气就离开了,松竹快步跟上小心翼翼观察她的神情,却发现徐望舒表现得异常平静,安慰道:“贺家能如此也算在乎姐儿的。”
“他们只是不想被人抓到把柄罢了,贺家这样的家世,娶妻前私养外室是会被外人诟病的。”
“那小姐要不要回禀老爷大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