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今也是想要告诉他的,但他现在有事,她就想着往后提。
但昨日他一番话后又隐约将心中的狐疑再次点上了一把火。
她昨夜许久才安眠,而这断时间也是为这事而困扰。
可即便如此,她也想在谢衍行面前留下让他心安的模样。
思及时,姜如雪抬起了头,她的娇唇红润,明眸徐徐弯,笑着凝视着男人。
谢衍行见此,步伐更是快速走到姜如雪面前,停下脚步。
“囡囡回来了。”他那双暗沉幽幽的眸底,点燃着灼热的光。
他好似一只抓住兔子却见兔子笑颜,疑惑着的猎人。
但不可否认,他喜欢这样的姜如雪,永远明媚、生动而鲜亮,让他不觉放下防备。
姜如雪抓过他的衣袖,水濛濛的眸子中带着笑意,点点头,“是啊,夫君。”断后她又续道:“夫君上值可要注意着身子。”
她笑靥如花,抬头往他看去,面前的人却毫无征兆在她脑海中宛如站不稳的人儿,颠倒了一下。
谢衍行低头垂眸,“好。等我上值完就回来陪你。”
听着两夫妻间的密语在明月的面前脱出,姜如雪开始勉强红着脸应声,“好。”
话到尾处,她的额头已有细细的汗冒出。
不知为何,她忽觉自己的身子愈渐冷下,浑身宛如入了泥潭不能挣扎的蝴蝶,难以挥动翅膀。
不经意间身子的晃动让谢衍行注意到她的异常。
谢衍行极快地将手扶过他的腰间见她额上冒着和寒日相反的滴滴汗以及身子上透露出来的冷,拧着眉头。
莫不是她那日还未休息好?
谢衍行一手扶稳她的腰身,下一刻就要擦去她额头的细汗。
谢衍行压着声音,“明月,你等会就找个大夫来诊诊夫人的身子。”
“是。”明月狐疑应过。
因着要上值,谢衍行正正准备将扶稳她腰身的手放下,骤然间一双冷凌凌的手却抓紧了他的臂弯。
见着异状的谢衍行忽见眼前的人儿像一股风般倾倒在他的怀中,谢衍行瞬间瞪大了眼睛,将人抱起,焦灼地朝银生道:“银生,马上去请大夫来。”
姜如雪的衣袖翻飞,在男人速度极快的往卧房处跑去。
明亮的日光照下,躺在床上的人儿苍白着唇。
明月作为知道姜如雪可能又是因着劳累晕倒的知情人,即刻跪下。
谢衍行未有理面前的明月,姜如雪冒着冷的小手被他温热的大掌抱住,他试图将掌上的体温过渡到姜如雪的身上。
可惜不能,在大夫没来的时间中,他只能焦急地等待。
卧房门前有脚步声响起,他终于等到大夫的到来。
来此的大夫赶忙上前为姜如雪的手腕放上白帕,苍老的手轻搭脉搏。
大夫细心等到结果,随即找出医药箱中的一瓶药粉,在晕倒的人儿脖子前轻轻来回略过几次,就将药瓶的盖子盖上,转而放在药箱中。
“夫人概是因郁结在身,又是孕期,于是才这般晕倒置于地中。”大夫的声音带着老态的沉静。
谢衍行正要问还在一旁跪着的明月,下一刻在听见“怀孕”二字,楞了几秒随之而来心底就是涌起了无限的炎热。
似乎……似乎……他回来后她一切的不愿都有了解释。
可心里头到底有一条防线告诉他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谢衍行没有再迟疑,握在姜如雪手外的大掌渐渐拽紧,“夫人何时能醒?”
“回公子,半刻钟内就可。”
听此,谢衍行终于放下了心。
随即他努力忽视着心中对姜如雪泛起的关心,语气中带着从未有的颤音对大夫道:“孩子几个月了?”
大夫在震惊着身为孕妇的丈夫到今还不知真相,摸着胡须道:“夫人怀孕已有快三个月。”
思及时,谢衍行就立马联想起两个半月前他离府的前一晚摸着她的肚儿期盼着他能和她又有一个孩子的景象。
强劲的手臂有着微微颤抖,银生在谢衍行的示意下将大夫请了出去。
卧房门紧闭,谢衍行好看的眼睛悄然看向明月,只见此时的明月怕被谢衍行怪罪她服侍得不尽心。
明月的眼底掠过一丝惊恐,更多是关心,急忙道,“禀姑爷,奴婢常日陪在夫人的身边生怕夫人受了劳累常日也有劝诫过夫人几句,并没有玩忽职守。”
谢衍行正欲又问,徒然间一双冷冷的小手开始回温,直至他的大掌被后方的,女人拍动他方才转身。
如画的人儿另一只手肘此刻正撑着床垫坐起着身子,谢衍行瞧见将软枕垫在她的后背。
见着自己晕倒,明月跪在地中,姜如雪已然可以猜测出来事情的暴露,为了让谢衍行消气。
她不说话,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