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式。
“我想结婚,想要个孩子。”
“什么??”
父亲不允许她如此荒谬,古荞也摆烂一样,“哦,那就不要。”
学姐。
古荞已经大三了,她这样说,“总之,交个男朋友也正常吧。”
父亲是严厉的,蕴含着不多不少的暴力倾向。他从未在乎过女儿,更多身临无人之境。
古荞末了说,“哑巴亏,我不止吃过一次。”
父亲在背后说,“你不快乐。”
15
他不在乎,只是旁观着。
古荞伤心,只是沉默地安排一些事情,就像闷着的水龙头。
等到过去的你给自己讲故事——【我遇见了他,开始谈中不溜的恋爱。】
【我妈在给一个人介绍相亲,我坐在后座上,很奇怪。我也如此。】
看到一句话。
【如果本来境况不怎么好的人,遇到坏的事,跌到石头上,那简直天崩地裂!】
要分析家庭,轮不到古荞。她只是完整地安排一些事,她去学了舞蹈。
“舞蹈有惊人的魅力,它可以舒缓精神,并且让我感到正常。”
古荞这么说。
她露出一截细白的腰,萤萤夜色,路人在一边看着。看见她的人,大概觉得她很会跳舞,眼里都是片片樱花落下。
这些不止一天两天——
古荞存在了十几年。
16
酒吧,许多人在笑闹,饮食男女自然也快乐。世界中,古荞没有几个朋友,她喜欢这里的老板。
老板说:“你总是来这里吃饭,吃不厌啊。”
古荞点头,打开了微信支付,“喜欢的东西和人都不会厌倦吧。”
身后的男人跟她说,“那么喜欢?”
古荞摇头,“还好。”
17
悲伤的事不会吹号角,它埋伏着,然后突然出击。古荞手写了封信,作为一种掩饰,她把假意作真心。
一封信可以在网站买精美的纸,但不是时时都有人写。就算写,写作文也是很难过的。
舍友说过:“你们小情侣的事不要找人请教。”
喜欢一个人要如何表达?
古荞打算和乔芜飞订婚,因为对方势力,假,浑身弥漫着的是混不溜的气息。
事实上,古荞的追求者很久不来找她。
除了一个痴汉——
刚开始,古荞还能势在必得告诉对方说,“啊?想要摧毁别人的信心,未免太自傲了。”
中间烦时也说过,“想要让我落下去?不可能。”
她的骄傲可见一斑。
后来,这些话说不出,她总是陷入长而久的沉默。
18
也会有很可爱的时刻,许多人都喜欢那种——不是精神病,只是十九岁的青春少女。
古荞当代班和学习部部长都很会,她主张温和,说话也不轻不重,好评颇多。
中秋,她定过许多月饼。
大家一起吃吃喝喝,在多媒体前看那个被选中的搞笑电影。情节都忘了,和学习有关吧。
她也和舍友聚过餐。
但在这些有迹可寻的故事中,一朵花渐渐枯萎。古荞要学分,就去当志愿者,她经常和别人面对面说谢谢。
她才十九。
社会上,有人会和她说话。因为她年轻,是个人的样子,长得知书达礼,聊几句未尝不可。
古荞会说,“最近总是莫名其妙安排一些事。”
大爷翘着腿说,“哈哈,还没想好吧。没必要那么着急。”
古荞折磨着手指,她问,“是不是没有人关心我?”
19
不是。
古荞写信,写到一半,便写不下去了。她得知一个消息,母亲住院了,是车祸。
太疼了。
无论如何,这种话题有点令人难过。
住院的人面容不好,医院的消毒水气味也太让人难过了。古荞一直是那种半死的鱼,现在好像水池被清空一样。
古荞对着形容枯槁的母亲,她提了些礼物来。
母亲看着她,却不说什么具体的话题。
带过来的果篮有柚子,葡萄,还有大众喜好的苹果,看起来也像那回事儿。
病历本写的东西——
医生:“先住着院吧,保守估计一个月。”
20
中午十二点,她给名义男朋友打了电话。两个人相顾无言,古荞顿了好久说,“在忙吗?有点事情说。”
对面的人笑了一声,“忙。”
古荞挂断了电话。
这没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