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
秦復停下步子,折返回来,失魂落魄地朝自己老爹抱拳施礼:“恭喜城主!”再次转身就走。
陈岱起身拉住他。
秦復用力甩开,飞身跃上屋宇,眨眼间人消失在夜幕中。
陈岱回头望向父亲,见父亲神色黯淡,转身去追秦復。
陈岱一路追到秦宅都没见到秦復的身影。
江津见到他来大吃一惊,听闻陈岱来找秦復,立马带着他去灵堂,才发现书丢在地上,人不知去了何处。
他立马命下人到东院去瞧瞧。
不多会下人过来禀报,少主不在东院。
“宅中各处都找找。”
一盏茶后,下人们陆续过来,宅子中找遍了没人。
燕羽和王乔等人知道秦復失踪,立即出门去寻找。
满宅子的人一直找到天明也没有见到人。
天明后,他们将蓝丹的医馆和国子监都问了,不见人。
陈岱回到公主府禀报情况。
长公主坐在桌边语气不紧不慢,“这小子人不大脾气不小。”
城主轻轻叹声道:“自当年武庆山遇刺后,他性情变太多,我也没想到他如此大反应。”他望向长公主,反思道,“也许我不该用以前的方式对他,如今他也长大了,性子变了,应该换种方式相处。”
长公主颔首,“刺杀一事,对他打击不小,令他对身边人事敏感些。”
陈岱躬身请罪道:“昨夜是儿子思虑不周。”
“你去查查他有没有出城,没出城便好。若如当年一般,又跑哪个乡村去,便更难找了。”
“是。”
陈岱派人去四方城门查,守城士兵皆没有见到秦復出城。
几日来,秦宅、长公主府、武林中人,明着暗着全都在寻找秦復。
秦復好似人间蒸发了一般,整个平京城翻了个遍,没有任何消息。
国子监监生们听到这个消息,猜测纷纷。
有人认为是秦復死了爹伤心过度,一片孝心感天动地。
有的人猜测是秦復的爹生前的罪过什么人,有人想报复。
也有人认为是秦復得罪了长公主府。
无论是什么原因,秦復的失踪,有的担忧,有的欢乐。
萧缨回去后让府中的人寻找秦復。
白水书院的学子虽然平日内觉得秦復顽劣不着调,不像个读书人,但都是同学,他父亲刚去世,也四处打听。
邵锵等人却高兴坏了。
上次被秦復害得颜面扫地,现在想来还羞愧无脸见人。秦復死了爹,他已经暗爽,听到还得罪了长公主府的人,更激动兴奋。
一个监生八卦道:“他前几日闯进宋国长公主府,和陈郎将和府中侍卫动了手。若不是长公主宽仁,估计早死在长公主府了。”
另一个监生诧异问:“他敢在公主府和陈郎将与侍卫动手?不就是找死吗?现在陈郎将满京城找他,他不会是为了躲陈郎将不见的吧?”
“为了躲陈郎将连自己亲爹的丧事都不办了?简直天下第一不孝子,枉读诗书!”
邵锵坐在旁边拧着眉头琢磨,一句话不说。
一位监生问他怎么看此事。
邵锵摸了摸下巴,冷笑道:“依陈郎将的性子,秦復敢在长公主府闹事,他在京一日就别想安生一日,咱们只管安心看戏就行了。不过……”
邵锵从石凳上跳下来,幸灾乐祸道:“毕竟同窗,人家亲爹死了,咱们还是要去上柱香的是不是?”
一行人刚到秦宅门前,就见到陈岱带着两个人过来,下马后抬头看了眼白幡白绫,就对迎出来的管家命令:“将这些都扯下来!灵堂还留着做什么,还不拆了!”
管家忙拱手应道:“是。”立即吩咐身边一个小厮扯白绫,然后跟着陈岱进门。
一个监生啧啧两声,鄙夷道:“这个秦復可真够没种的,自己老子灵堂都被人拆了连个脸都不敢露,怂货。”
须臾见到陈岱冷着脸从宅子中出来,翻身上马离开。
邵锵兴奋地道:“陈郎将这是要对秦復赶尽杀绝啊!真是大快人心,走,咱们去喝两杯高兴高兴。”
秦宅内下人大部分出去寻找秦復,府中所剩不多。府中到处又都挂着灵幡白绫灯笼,张贴白纸,拆起来颇为费劲。
燕羽和鸪羽也上手帮忙拆灵堂。
灵堂拆完二人累得够呛,就地坐在堂中靠着棺材歇息。
燕羽感叹一声道:“也许少主是真的心寒了。”
鸪羽接过话道:“我能体会到少主现在的心。连至亲都不爱你抛弃你,会被伤一辈子。”
燕羽拍拍他的背,搂着他脖子宽慰:“你还有我这个好兄弟。”
两人正说话间枭羽从外面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