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羽笑道:“还有枭羽。”
枭羽勾着嘴角笑了下,在二人面前站了会儿,说道:“少主误会城主了。”
二人惊住,相互看了眼,皆不可思议地抬头看向枭羽。
一年来,少主逼过几次他都不愿开口,今日竟然主动开口了。
“误会什么?”燕羽惊喜地忙拉着他坐到中间询问,“你一直不愿开口,到底在瞒着什么?”
枭羽沉默没说话。
燕羽性子急,抓着枭羽催促,“这都什么时候,少主和城主都见了面,现在因为此事少主也失踪了,你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枭羽犹豫一阵才慢慢开口:“当初城主得知有人行刺少主,便赶往武庆山,可惜迟了一步。
后来城主在山下寻找到少主,少主重伤,加上毒侵脏腑,已无生机。城主耗尽内力为少主逼毒疗伤,才保住少主一命。而城主因此受了极重内伤,一路辗转来到京城养伤。
你们当初寻到少主,城主已经为少主疗完伤。
城主了解少主性子,不想少主自责愧疚,所以一直隐瞒在京养伤之事。即便现在,城主的内伤还没完全好,内力也未有完全恢复。”
鸪羽感叹道:“依少主的性子,的确不知该庆幸他不知,还是该惋惜。”
此时江津从灵堂路过,见到闲坐的三人,又叫来两个人,吩咐他们:“将棺材抬后院劈了烧柴。”
小厮惊道:“总管,这可是上等檀香木,上面花纹是大师傅亲自雕刻……”
“现在给你用?”
小厮吓得忙摇头,“劈柴,劈柴烧饭香!”
几个人找来绳子木棍,哼哧哼哧将棺材抬到后院,棺材刚落地,棺材板自己开了。两个小厮吓得惊叫一声,连连退后几步。
燕羽三人也惊得心头一颤。
见棺材里没啥动静,燕羽走到跟前,伸头朝里面瞧,惊得眼珠子瞪出来。
“少……少、少主?”
鸪羽和枭羽闻声都震惊,忙上前朝棺材里瞧。
但见秦復一身干净素衣,笔直地躺在棺材里,双手叠放在腹部,面容平静,睁着眼,眼睛直直看着天。
三人被吓得不轻。
“少主……”燕羽和鸪羽忙伸手去拉人。
旁边的两个小厮凑上前瞧了眼,吓得浑身冒冷汗。
满宅子的人将平京城翻了个底朝天,而少主就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还躺在……棺材里。
秦復整个人硬邦邦地像个石块,关节不带一点弯曲的。两个小厮已经吓得瘫软在地。
燕羽走到井边提了桶水走过来,朝秦復泼去。
冰凉的水全浇在头上,秦復呛了好几声,从棺材里坐起来,抹了把脸上的水,冲燕羽骂道:“你怎么不把我扔井里?”
燕羽嘿嘿傻笑,“属下怕捞不上来。”
秦復气得想抓什么打去,发现手边什么都没有,只好跳出棺材,抬脚去踹,鸪羽和枭羽一人拉一边将人给拽住。
“少主息怒。这几日不见少主,所有人都急疯了。少主怎么躺棺材里了?”
“我……那个……辟谷练功。”
“星罗城有这种功法?”
“呃……嗯,下次教你们。”甩开二人,理了理滴水的头发,又抹了把脸上水,抬步朝外走。
鸪羽立马追上去,怕一眨眼人又不见了。
“少主要去哪儿?”
“洗澡!”
枭羽立即和小厮去准备热水。
当燕羽和鸪羽捧着茶水、衣服到房间,发现屏风后没有丁点水声,跑过去一看,好嘛,人又不见了。
秦復此时正坐在公主府东北小院的墙头上。
一只手拎着酒壶,一只手抓着一把烤串,一边吃一边喝一边抖着腿一边看着院中小亭中坐着的人。
“下来!”
“我不!”
“下不下来?”
“我不!”
“把他拎下来!”城主对身边人命令。
雕翎和鹤翎二人立即跃上墙头,一人一条胳膊将人架下来。
“唉,你们别抢我酒和烤串啊,还我!”秦復伸手要去抢回来没抢过,眼睁睁看着心爱的果酒和烤串摆在了亭子中的圆桌上。
城主瞥了眼酒壶,拿到鼻尖嗅了嗅,又随手拿起一串羊肉烤串,也放在鼻尖嗅了嗅,然后——直接送进了嘴里。
嗯?
秦復紧张地上前一步,自己辛辛苦苦买的烤串成了别人的腹中物。
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还和晚辈抢吃的?臊不臊啊?
“味道不错。”城主笑着道,给雕翎和鹤翎每人递了一串。
秦復:不是,你自己吃就算了,怎么还搞分享?本来就没多少串。
看着他们吃得津津有味,秦復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