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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都是猪(2 / 3)

他来看待现在的他。

他现在被囚禁在何处?

景玉忽然想到一个人。

那是一个她痛恨且讨厌的人,她不但不怕他,反而觉得就算自己杀了他,他也不会伤害她。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感觉,但女孩子的直觉本就是很准的。

所以她打算先去找他。

窗纸已被昏黄的烛光染红,恰似清晨朝霞初绽。

容屿每天只睡三个时辰,无论有事没事,他都只睡三个时辰。

打十二岁开始,他便日日如此,或读书、或习武、或练剑,偶尔有一日可以休息,他就就坐着发呆,看树看天看云,或去九曲湖边钓上一整天的鱼,也丝毫不觉厌倦。

登基后,无论奏折批完与否,到点了就睡,到点了就起,但他通常处理完所有事情后,还留有一个时辰的时间,他就坐着,不说话,也不做事,像一个没有思想,没有感情的机器。

夤夜,众星朗朗,孤月独明。

他刚处理完奏折,正将桌上的奏折一卷一卷摞好,笔墨纸砚也放得整整齐齐,一个圆圆的、小小的东西抵在他的背上。

他当然知道这是什么,这暗器本就是他花了五年时间实验、改造、再实验、再改造而发明的,或许世上有比这更快、更狠、更方便的武器,但世上绝没有第二把“流星筒”。

“流星筒”顾名思义,十几根短箭一齐破出,快如流星,绚烂如流星,当你觉得眼前一亮的时候,那是照亮你去地狱的路。

但容屿取这么个名字,并非因为它快如流星,绚烂如流星,而是因为他自己喜欢看流星。他喜欢一个人看躺在房顶上,山巅上、草坪上看流星。

流星短暂且绚烂,但他想,人的人生若有几个绚烂的瞬间,就算是死也值得了。人生本就是无聊多过精彩。

可他到现在,还未曾做过一件绚烂的事。

“容玄在哪里。”清泠的声音,似山泉漱石,微凉,却清脆。

“在沉思殿。”

“他怎么样了?”

“还活着。”

他说的“还活着”本意是能吃饭能喝酒,还能在院子里种菜除草,但在景玉听来却是“他被抽被打被水浇被火烙,已经只剩下一口气了哈哈哈。”

“你把他怎么样了?”景玉忽然伸出左手,用手肘勒住他的脖子,右手的流星筒紧紧抵着他的后背。

女人如花,说得没错。

有的女人像艳丽的玫瑰,有的像雍容的牡丹,有的似孤傲的寒梅,各有千秋,绝不能因为个人偏好而贬低其中一种。

他已闻到景玉身上淡淡的,甜甜的香味,似阳春三月,枝头绽开的粉桃。

“我没有把他怎么样。”他就那样坐着,一动不动。

冷弦听闻其中声响,推门而入,容屿微点下颌,示意他退出去。

冷弦又像是没看见景玉一样,恭敬退了出去。

容屿的武功远在他之上,若要杀死景玉,不过眨眼之间。

“他果真刺杀你了?”

“谁告诉你的。”

“我……”景玉心里升起一阵奇异的感觉,“我方才听巡逻侍卫说的,他们还在排查可疑人物。”

容屿忽然叹了口气。极轻,极浅,几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

他说:“不知道是你传染宁王,还是宁王传染你。”

景玉:“你是什么意思?”

“说你们都是猪的意思。”

旋即,景玉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她的双手竟已被容屿反束在身后,她已退至窗边,容屿整个人已倾身而上,嘴唇距离她的耳尖不过尺寸:“小时了了,大未必佳。你怎么越长越蠢?”

话音方落,屋外忽然传来一阵铿铿锵锵的声音,似兵器相撞声,容屿好像没听到似的,单手撑住窗沿,将景玉圈在里边。

啪的一声,门扉已开。

一队披甲跨刀的侍卫冲了进来,将两人团团围住,沈太后看着两人亲密的姿势,眼皮跳了一下,道:“陛下,你这作甚?”

容屿松开景玉,极其浅淡的笑了一下,仿佛一滴雨水坠入涟漪中,很快湮没其中。

别人或去看不见,但沈太后却看得很清楚,就像容屿也看得出她所有微表情。

沈太后看向景玉,眼角眉梢紧绷着,冷冷下令:“把容玄党羽拿下!”

“再进一步,朕必叫尔等血溅五步!”

他开口那一霎,偌大的殿内霎时鸦雀无声,羽林卫看沈太后不是,看容屿也不是,保持着拔刀的姿势,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陛下,此人乃宁王党羽,想必早已谋划许久,万万不能放过。”此话虽是关心,但语气中仍带着命令。

容屿自幼便听她的话,二十载来从未忤逆过她,哪怕他,她说什么,他就必须做什么,她一直以为他是个逆来顺受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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