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今夜她猛然发现,孩子长大了。
“刺客?”容屿轻飘飘睨了景玉一眼,道:“谁家刺客没人了?派她来?”
沈太后美丽的面容已变得冷硬,她不由分走上前,道:“是不是刺客,搜身便知。”
景玉眼皮一跳。
她身上还揣着容屿给她的流星筒。流星筒本是一把,景玉曾把它拆开,再组装,制出了第二把,每一个机关筒里都有整整二十一支极其锋利的流星针,可穿墙,可透骨。
她的背已抵在窗沿上,退无可退。
若是她有容玄那般飞檐走壁的轻功,那么尚有逃走的机会,可惜她的轻功只能上树捉鸟,何况皇宫守卫森严,既然这是沈太后的阴谋,那么必定里里外外都有埋伏。
既然如此,不如面对,最坏的结果不过是命丧于此。对于一个没有亲人,没有朋友的人来说,死并不可怕。
当沈太后从景玉怀中搜出另一把流星筒时,容屿眼波微动,好似幽潭泛起一阵细微的涟漪,转瞬即逝。
沈太后意味深长看容屿一眼,冷笑道:“果真此刻,给哀家速速拿下!”
说到第第四个字时,她手中已多了一个物什,忽地一下燃了起来,她一手拽住景玉的手,于此同时,窗外的檐上忽然垂下几个黑影,按住景玉的头和肩,将她牢牢制住!
“啊!”景玉发出一声惊呼,明亮而炽热的火光烤着她的脸,她竟然感觉不到疼。
沈太后的手执火折子,火光映得她指甲上的丹鲜艳如血。
她的手保养得极好,极光滑,这只手既可以杀人,也可以抚人。
杀人的时候锋利如刀,但当她轻轻抚摸你的脸颊时,就像是春日河畔冉冉垂下的杨柳,令人心里痒酥酥的,唯一不好的是,你不晓得柔软的杨柳会不会忽然变成锋利的刀,瞬间要了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