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苍派”的正厅。张灯结彩,一片喜气洋洋。身着青衣的众小弟子忙里忙外,又搬红木大椅,又端寿桃香烛,又打扫厅堂,不亦乐乎。
燕皓南、雨晴和灵湘三人一起踏入。一小弟子看见他们,喜道:“师兄师姐,你们回来了!”
又一小弟子上前道:“三师兄,笔墨纸砚都已经准备好了!就等着你题字了!”
还没等燕皓南开口,灵湘就一撇嘴,埋怨道:“怎么偏要等到三师兄来提,你小师姐就不行吗?”
那小弟子看上去也只有十五六岁,讷讷道:“可是,大师兄临走前吩咐……”
灵湘在小师弟面前可摆足了小师姐的架子,一敲他的头,笑道:“你就知道大师兄!就让你小师姐来露一手吧!”说着就向书桌走去。
“小师姐!”那小弟子惶然,忙想叫住她。
燕皓南伸手止住他,轻拍他肩,道:“忙去吧!”和雨晴相视一笑,也向书桌走去。
一小弟子走过来,问道:“师姐,这个香炉放到哪儿?”
雨晴一看,含笑道:“放在香案上吧!”说完也走近书桌。
灵湘已提笔写了一个大大的“寿”字,架构工整,只略显秀气。她搁下笔,一对清眸瞧着燕皓南,笑问:“三师兄,我写得怎么样?”
燕皓南微笑道:“我们小师妹的书法果然不错,自成一家,孺子可教!”
灵湘欣喜异常,急切地问:“三师兄,你肯教我了?”
燕皓南含笑点头。雨晴却在一旁含笑摇头。
“太好了!”灵湘欢喜地将他拉到书桌前。“三师兄,你也写一幅,我们来比一比!”
雨晴忍不住笑道:“湘儿,别胡闹了!你比不过师兄的!”
灵湘嗔怪道:“哼!师姐,就你偏心!还没有比,你怎么知道?”
燕皓南提起笔,微微凝神,也写了一个“寿”字,落笔有力,飘逸若行云,更胜灵湘十倍。
灵湘喜道:“三师兄,你写得太好了!我简直佩服得不得了!”
雨晴让小弟子们将燕皓南的这幅字挂在大厅中央的墙上,更为这寿堂增加了许多喜气。
旁边一小弟子不放心地问道:“师姐!师父今天会回来吗?”
“一定会的。”雨晴很肯定地点头道,“爹在下山前答应过我,他一定会赶回来喝寿酒!”
灵湘一听,甜笑道:“师姐,我们可说好了!我先敬师父寿酒,你可别和我抢!”
“好!”雨晴笑着拍拍她的头。“一定先让你敬!”
“三师兄!师姐!”这时,一小弟子兴冲冲地奔了进来,喜道,“我刚才去劈柴,看见大师兄和二师兄已到山腰了,想必师父也回来了!”
“真的?!”大家都惊喜万分,又都在厅堂内忙上忙下。
“大师兄二师兄回来了!”外面传来欣喜的喊声。大家都向门口望去,只见门外走进来两个青年男子。
前面那一个年纪稍长,大约二十七八岁,相貌堂堂,虽稍不及燕皓南,却仍可谓一表人才,目光明朗深沉,尤其是浑身透出一股凛然正气,温文儒雅,又英气勃勃,能给人一种强烈的震撼。此人正是他们的大师兄,“点苍派”大弟子风义江。只见他神色凝重,眉头深锁,手中捧着长长的物事,上面盖了块白布。
他侧后面那一个就是二弟子展奂。他看上去和燕皓南一般大,约二十三四岁,相貌稍嫌过于眉清目秀,微显软弱之感,给人一种诚恳仁厚的信赖感。此时却神情异常苦痛,低头望着手中的白玉瓷罐,一言不发。
大家都停住了说笑,直直地盯着他俩。一时间,一片寂静。
而灵湘却没有注意到他们明显的悲痛,还高兴地上前去拉住展奂,笑道:“二师哥!你快来看我写的‘寿’字!”
展奂却一把挣脱她的手,一动不动,紧紧地抱着白瓷罐,咬牙不语。
灵湘一愣,问道:“二师哥!你怎么了?这罐子里装的是什么?”
燕皓南早已明显感到不对劲,正色问道:“大师兄,二师兄,发生了什么事?”
雨晴也感到心中莫名地难受,急道:“大师兄,二师兄!我爹呢?他没有跟你们一起回来吗?”
风义江神色悲戚,缓缓抬头,眼中竟闪着泪光,并不说话。
展奂却悲痛地看了看手中的瓷罐,强忍着泪水。
一见他俩这般情形,雨晴更加急了。“大师兄!二师兄!你们说话呀!我爹呢?!”
半晌,风义江才沉痛地开了口:“师父他……他被北宫玉冰……杀死了。”他缓缓地揭开白布,竟是一个牌位!赫然刻着“点苍派第四任掌门双暮崖之灵位”!
雨晴顿觉天旋地转,犹如突遭晴天霹雳,死死地盯着那个牌位,不敢相信地摇着头,踉跄后退,再也站不稳了。
“师妹!”燕皓南连忙从旁扶住她。
刚刚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