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琴音在这时停了。
音先生看向眼前形若鹰爪的纤长五指，目光落在她渐至清明的眼神。
“心被红尘桎梏，不得而出。琴音自会扰心入魔境。”
“嗬……”海秋荻猛得收回手指，看向自身：衣衫都还在……刚刚是……幻觉？那么真的幻觉？
“我……”
“梦里所见皆为你心桎梏。你想要做什么？”音先生轻声问去。
“我……”海秋荻的心一下子滚烫。她闭眼深吸口气，压下涌起来的热力，咬牙道：“杀掉御天寿。”
“他已经是筑基期的道人，以你的修为只不过是白白送命。”音先生从琴前起身，绕过琴案，朝她道，“你心有凡尘，音在人间。我欲收之徒，音在天地山海。你叫什么名字？”
“海……秋荻。”海秋荻说出这个名字后有一瞬间的冰冷。她的心果然不在天地，而被桎梏在身，甚至不敢直面自身最为原始的欲念。
“海……于你心，当之为遥远。你来时突然，归时必也出其不意。海遥，便是你日后道号。”音先生说完后，等了三息，不见人拜师……撇开脸后款步离去。
海秋荻静静地目送他离开，躬身行礼相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