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脸谈场美好悸动的校园恋爱。这么想想,还是怪你,你应该在我大一的时候就告诉我。”
季褚望握住少女的纤细腕骨,稍稍使力,把她重新锢回怀里,薄唇在压上那委屈嘟起的小嘴之际,挤出几个胁迫的音:“你可以试试。”
“哎哟!这么好的天儿,某人和某人不出去看看落日,在房里干什么坏事呢?”
门外的声音落入耳,盛衿雾蓦地推开季褚望,连忙从他身上下来,理了理略微凌乱的发,冲跨进门的男人打招呼:“楚策。”
“我在想,小师弟排行老九,你也叫九九,以后你俩的孩子是叫九乘三,还是叫三九感冒灵?”
这打趣的话让盛衿雾牵过季褚望的手,指着与他们对立的孤军作战者,控诉道:“夫君,他欺负我们!”
季褚望定定看着话里带刺的男人,眸眼里难得掠过一丝被打扰的戾气:“单挑,楚策。”
楚策双肩一耸,无所谓地应下,语气颓靡恼恨:“单挑就单挑,反正我这个孤家寡人,也没什么可失去了的。”
“孤家寡人?”盛衿雾捉到这关键词,不禁追问,“宋婉呢?”
楚策摆了摆手,一副郎情妾无意的憋屈模样:“分了。”
她歪着脑袋,想了想,倏地杏仁眼一动,又说:“为什么?你对别的女生耍风流被抓包了?”
这话落响在厅内,楚策的脸色骤时生变,懊恼地坐下,自个提起紫砂壶,倒了杯茶,一口饮下,却猛地喷在地:“靠!四十度的天喝什么烫茶!连茶也欺负我,不活了,我要去找个锦鲤池把自己埋了。”
盛衿雾走到他身边,做了个请客的手势:“出门右拐,下山寻池,可别在我家跳。”
楚策抽出纸巾,擦了擦嘴,剑眉下的眼满含幽怨:“小师弟……你看你女人说的是人话吗?”
季褚望揽过身侧人的柳腰,一致对外:“注意措辞,她是美少女。”
盛衿雾噗嗤笑出声,得意朝坐着的男人挑了挑弯弯的眉梢:“他现在可是我的所有物,别想他帮着你说话,你快说说你和宋婉怎么回事?上次在玉关度,你不是挺能说甜言蜜语哄她欢心的吗?”
“好吧,”楚策紧抿着唇,目色黯淡,“我说。”
窗外,最后的一隅余晖在男人的委屈诉求中渐渐褪尽金缕玉衣,化为一方暮色。
“对,事情就是这样的,我真不知道是谁在我耳朵上留了个唇印,我真的没找女人,那包厢里就诗诗,我侄女,还有秦祎。”
楚策苦恼地挠着发,一脸惆怅地望着对面两个黏在一块的情感倾听师:“诗诗不可能,我侄女那么小更不用说,剩下的秦祎就更不可能了,她心里正念着穆何呢,对我没丁点兴趣,那天的监控我也查过,婉婉来之前,根本就没外人进来,你们快帮我分析分析这是什么灵异事件?”
男人正说着,门外忽然走进一个倩影,正是他口中的另一当事人,但他丝毫未察觉,只一个劲儿掰扯着头发。
季褚望唇侧稍弯,只唤了声:“宋婉。”
楚策听见这名字,还以为是季褚望在给他线索,仅一瞬,心中乱成团的思绪豁然打开:“婉婉?你说是她故意栽赃陷害我,就是为了和我分手?她就这么不喜欢我吗……”
“……”
盛衿雾看着对面的说话人,眼神一时充满怜爱,她实在想不通季伯伯当年收楚策为徒的缘由。
“季哥。”
见宋婉改了称呼,盛衿雾瞄了眼季褚望,后者捏了捏她手心,她唇角抑不住地上翘,只朝他的身子贴了贴,代表她此刻的愉悦情绪。
但屋内另一人却被吓得登时从木椅上跳起来:“婉婉?!那个……我不是怀疑你……我以为小师弟他……”
见宋婉只是用沉静冰冷的眼眸看着他,楚策心底失落,知道自己说再多也无用,于是向身后看戏的小两口说:“不是要单挑吗?走,好久没去你的奇葩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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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季褚望邀请她到淮京看庙会的时候,说有个地方绕水环山,比跆拳道馆更好,原来他说的地方便是九园。
不远处,汉白玉桥九曲蜿蜒,延伸到湖中心。
中心是一个十字亭,四面抱厦与玻璃主亭联搭,重檐顶攒尖,覆以青灰琉璃瓦,檐高阔挑,匾额濯清亭三字遒劲方落,典朴古雅。
“当年,他给这亭子装玻璃,受到了我们这些师兄的嘲笑,现在才知道这一切都是为了你。”
“他说你喜欢看雪,装上玻璃,你起了兴致,还可以在雪色湖光之中练练手。”
男人的话音落地,她闭上眼,叶尖晃动的沙沙声,飞鸟脆鸣的唧唧声,与她胸腔里的怦怦声溶进一个频率,奏响一曲曼妙的讶然心动。
“楚策,女生其实是感性动物,你要是对她好,就得让她知道,否则她可能会误解你,你资助她的事,她是不是还不知道?之前答应你的敲边鼓,今天我会应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