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只有几个人,他顺手救了也就罢了,只是看这情形,他们似乎是全族人都不同程度染上了这种病症,他总不能留下来当人家的长期救命药。
万一对方得知只有他的血能救他们,起了歹念,以他们的阵法高明,到时候自己走脱不了,更是麻烦无穷。
相柳打定主意来个一问三不知了事。
果然,鬼方氏的人很快就把他团团围住了,个个都用热切的目光看着他,向他求教如何医治。
相柳咳嗽了一声,装出一副十分真诚抱歉的样子:“其实我当时也是病急乱投医,见灵药对鬼方兄不起作用,便索性把身上带的几瓶毒药也灌了下去,不想误打误撞竟治好了……”
“那毒药是何物所制?可否告知一二?”
“这毒药是我在一帮匪徒身上搜来的,那帮匪人已经被我杀了,也不知是怎么得来的。”
刚刚还欣喜若狂的众人顿时被当头泼了一盆冷水,山洞中沉寂下来。
鬼方重见状,忙打圆场:“无妨无妨,既然我们知道了有毒药可以克制此症,那么我们接下来便在大荒中搜罗各种毒药回来逐一实验便是,只要我们耐心去找,总有一天能研制出来的,大家说是不是?”
他这般一说,其他人便又重新振作了几分:“阿重说得对!”
相柳看了一眼鬼方重,这人倒是个统率人才。
“我娘亲呢?”鬼方重问。
“族长听说百黎巫王医术高明,在蛊医一道上独辟蹊径,带着人前往南疆百黎去了。”一名族人答道。
鬼方重叹了口气:“回头我自己送信给她吧!”
相柳敏锐地捕捉到一个信息,他救起的这个年轻人,竟是鬼方氏的少族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