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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章(2 / 3)

上,良言就已经从病重直接跳到了哭丧。

良言一抽气,还要张嘴。

“别哭了!”裴钧忍不下去了,气得直感觉胸口都要漏风,他扶紧额头,“好了,炖参!”

“宁喜!去,上库房给平安侯找参,找大根的!”

宁喜头一回见这阵仗,担忧地看了看良言,怕他一不留神被摄政王杀了,又看了看摄政王,怕他气得头疼撞墙。最后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房间,叫上两个婢子去库房找参。

良言打了个嗝,生生止住了哭声。

见他还要动嘴,裴钧眼中闪过一抹杀意:“闭嘴,割了你舌头。”

良言听话地闭上了,随即安安静静地从衣襟里抽-出了早就备好的手帕,抹了把泪,稍后擦干净了脸,又朝他咣咣磕了两下头,毕恭毕敬,丝毫不见刚才的吊丧样:“奴才谢摄政王赏!”

谢罢,他斜起眼梢,小心翼翼问:“摄政王……参都给炖了,能再加只母鸡吗?”

蹬鼻子上脸。

和五年前谢晏那股子蛮不讲理的乖张劲儿真是一模一样。

裴钧气极反笑,错了错后槽牙,一字一字地往外挤:“……好、狗、真、是、肖、主、人。”

-

宁喜叫人炖上参,跟厨房里新来的厨娘寒暄了几句,回到抱朴居。

言管家已经没在屋里跪着了,跪到了院子外头的鹅卵石径上去。

仆役婢子们人来人往的,都指点他看,他也不拘谨,也没受罚的表情,十分安然平静,只是在宁喜经过时,担忧地抬头瞅了一眼。

宁喜低低说了声:“参汤已经炖上了。”

他松了口气,老实地跪着去了。

宁喜回到卧房,没在原先那张大椅上瞧见摄政王,转身了才在里头的床榻边上,看见多出来的一道身影。似乎正伸着手,试探平安侯额上的温度。

他蹑手蹑脚地进去了,不料还是脚步声重了些,惊醒了裴钧。

就见裴钧嗖一声缩回了手,清了清嗓:“再让人炖盏乌鸡汤。然后请个太医过来瞧瞧。”

宁喜喏了一声,踟躇在榻边没动弹。

他办事稳当,鲜少有这幅表情,支支吾吾的。裴钧拧眉:“还不去?有事?”他想了一圈,难道是库房的参出了问题,“人参长毛了?”

“……没长毛没长毛。”

裴钧不解:“那你扭扭捏捏的做什么?”

宁喜徘徊了一会,突然翻开袖口,飞快地往他手里塞了个东西。

裴钧展开手掌,看着手心的小瓷罐,打开一闻,一股动物皮毛的腥味:“这什么。”

宁喜厚着脸皮,低声说:“獾子油。新来的厨娘给的。”

裴钧莫名其妙地看着宁喜:“新来的厨娘?她送你东西,瞧上你了?你转手给孤什么意思……”

宁喜急的跺脚,恨他聪明一世,却不能领悟这小小一罐獾子油,犹豫再三,忍着不好意思道:“民间烫着了被火燎了常用这个抹,能治伤。”他留意着裴钧神色,欲言又止,“就是那个,消肿止痛的。厨娘说,她新过门的儿媳妇,就是用这个……”

他声音越来越小:“……这种事,不好叫太医来看罢,不大好听。”

都说到这份上了,裴钧再不懂,他都不算是个男人。

裴钧深呼吸了下,平了平心绪:“你们都以为,他发热是因为……那个?”

宁喜错愕一阵,下意识问道:“不、不是吗?”

裴钧顿了顿:“孤没……那个他。”

宁喜大惊,视线不受控制地飘到了摄政王的腰下三寸,又不敢直着看,眼神儿飘飘忽忽的,神情怅然。

“想什么呢!”裴钧骂了他一声,“孤那儿没问题!”

宁喜松口气,拭了拭汗,没问题就好,没问题就好。

殿下那儿要是有问题,他可对不起早逝的梅妃娘娘。

那宁喜就不懂了,既然没问题,那夜平安侯也醉了,是自己嚷嚷着要摄政王抱的,摄政王眼见也是情动了的,为何、为何……

那是不知道怎么做?

早知道该备些图册子在摄政王枕头底下,宁喜又是一番自愧。

裴钧看他面色不对,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剜了宁喜一眼:“孤又不是五岁孩童。孤十四五岁的时候就看过那种册子了,知道和男子……怎么弄。”

十四五岁,那么小,那种混账册子还是在少年谢晏的平安侯府上见的,虽然写的煽-情又隐晦,但他还是看懂了一部分。

就那一丁点儿,害裴钧回去做了一宿噩梦。

宁喜又茫然了,不是因为不懂,那还能是因为什么啊?

难不成还是因为……平安侯的那处生得不好看?

裴钧低头把那只伸出了被子的手臂给掖了回去,自嘲一笑:“孤碰了,哪儿都碰了。别的都让碰,就是才……他就,就……”

宁喜不吱声,心内却焦灼:才什么,就怎样?

裴钧迟疑了一下,不知道此等事应不应该跟旁人说,但他除了宁喜也没什么能剖心思的心腹人了。他眸子一动,有些心猿意马,不留神就说了出来:“他哭了。”

宁喜没料到,轻轻感叹一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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