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手移到了第二个扣子上,迅速解开了。
“你知道了是不是?”涂禾突然道。
不然不可能会突然这么反常,那只能是他知道了,知道自己是女子的身份。
果然李观棋的手停了下来,他直起了身子,抚摸着大拇指上的扳指,“那是真的吗?”
“是。”
“是什么?”李观棋偏过头,目光定在涂禾的身上。
“臣是女子。”
“华容姑姑知道?”
“知道。”
“卢雪儿也知道?”
“知道。”
李观棋冷笑一声,“好啊,涂禾,就我不知道,你瞒了我这么多年。”
涂禾料想过自己女子的身份是不可能隐瞒一辈子的,总会被人捉到破绽,她也想过李观棋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会是什么反应,千算万算,没想到他竟然会这般发疯。
“华容姑姑第一眼就看穿了我的易容之术,贵妃娘娘是那次摔到坑底,我昏过去后,她为我处理伤口的时候发现的。”
“你觉得这么说,我就会原谅你?”
“那陛下想怎么样?”
“欺君罔上,诛你九族又何妨。”
涂禾曾告诉自己一万遍若是这一天来要冷静面对,必须得冷静,可是事情从一开始就脱离了她的控制,李观棋脱她衣服让她仅剩的理智也没了踪影,现在又吵着要诛她九族,算了!毁灭吧!
涂禾又羞愧又委屈,“那陛下便下旨杀了臣吧。”
她这样愈发激怒了李观棋,“你真当我不敢吗?”
她也越来越不管不顾,“陛下当然敢,那你杀了我吧。”
一起发疯就好了。
“够了涂禾!你一而再再而三地骗我,你是女子的事情瞒我,你杀官员的事情瞒我,当时在驿馆你说去取酒,你只是去取酒了吗!”
涂禾呆住了,她杀官员的事情,李观棋竟然知道!
“说话啊!你到底有多少事情瞒着我!或者你告诉我,这些年什么是真的!你说的有一句真话吗!”
“没有!一句都没有!我一直在骗你,行不行!”
“涂禾!”李观棋一拳凿在了椅子上,他怒不可遏地盯着身下的人,妄图从她的眼睛里找到些什么。
涂禾的嘴唇紧紧抿着,不肯张口,一滴泪没由来地就落了下来,这是她身体本能的反应,她控制不住。
熊熊烈火将李观棋吞噬干净,他发泄不出来,他也不知道如何发泄,他看着那滴泪滑到涂禾紧闭着的嘴上,他脑袋一热,吻了上去。
最开始只是一个浅尝辄止的吻,火热的唇覆在冰凉柔软的唇上,心里的那股火却是短暂地被扑灭了,可很快就以更汹涌澎湃的方式席卷而来,远远不够,他的心他的身体都想要更多,他的吻开始变得更有侵略性,他撬开了涂禾的贝齿,在她的嘴里肆意掠夺,这吻热烈地让涂禾喘不过气,她想推开身上的人,可两只手被他狠狠压着,动弹不得。
原本低气压的宫殿也燥热了起来,喘息、唾液纠缠在一起,冰凉的身体开始升温。
李观棋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他好像找到了一个发泄口,他想要将所有的火都撒在这里。
椅子上的空间相对来说还是狭窄的,李观棋吻得很不舒服,他抬起了头,涂禾的整张脸一览无遗地暴露在他的目光下,她脸上起了潮红,眼尾处红得像樱花一样,潋滟多情,她的双眼像一汪温泉,薄雾缠绕又温情,嘴唇红通通地喘着气,勾住了李观棋的魂。
涂禾的身体软趴趴地,不自觉地环上了李观棋的脖子,娇喘着唤了一句:“陛下。”
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火重新燃烧了起来。
李观棋一把抱起了涂禾,将她抱到了床上,再次压了上去。
“陛下,别……”涂禾被吻到不能呼吸,声音自带着媚人的余韵。
李观棋只觉得后脖颈处涂禾的手像烙铁一样在发烫,他什么都没想,再度吻了下去,手也开始不老实了起来。
涂禾头上的发冠松了,脱了下来,一路蹦蹦跳跳掉到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涂禾迎合着李观棋的吻,身体愈发滚烫。
这个吻不知道持续了多久,当李观棋摸到涂禾身上的束胸时,清明短暂回到了他的脑海里。
涂禾身上的外袍和中衣已经被他褪得干净,只留下了那个束胸,她全身欲红,胸前露出的那一点疤痕愈发显眼,他的手轻轻摩挲在那个疤痕上,滚热的体温,轻柔的爱抚,激得涂禾一颤,她手臂一缩,更紧地抱住了李观棋。
李观棋手托住了她的腰,将她揽在了怀里,涂禾下巴搭在他的肩头上,呼吸紊乱缱倦。
此刻的涂禾更像是一摊水,软绵绵地由着李观棋摆弄,她柔顺的长发披散着,细细融融地搔得李观棋的下巴痒痒的。
清醒下来的李观棋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