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能淹死人了。
李观棋此刻站在解文芝的身后,解文芝看不到他的神情,可解初程却看了个明白,在“武断”这两个字说出来的时候,李观棋的眸子就沉了下来,“不武断,一来可以打消欺君之罪的顾虑,二来可以守住涂禾的名节。”
“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李观棋将宫女罗素素告发涂禾的事情大致说了一下。
解初程道:“那这宫女岂不是有可能知道你其实之前并不知道涂禾是女子?”
“有可能,不过她也没机会说了。”
李观棋说这句话时,带了很重的戾气。
涂禾诧异地看向李观棋,她没想到陛下竟然处理了那个宫女。
李观棋命书忠处理了罗素素。
李观棋这话说得不错,封妃确实是唯一能保住涂禾的法子,解文芝道:“那你封她为妃便好,怎还给了她一个中书舍人的官职,她女子这一身份已经将她推上了风口浪尖,现在有了这官职,她将成为众矢之的。”
“涂禾怎能只做一个妃子啊?”
李观棋一直知道,涂禾的能力,涂禾的抱负。
涂禾听言抬起了头,两人对视,她心头一热,李观棋好像从来都知道她想要什么。
“涂禾本就有才能,中书舍人掌制诰,历来是皇帝的亲信,朕的妃子做朕的舍人,岂不是最好的安排?”
解文芝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又觉得很有道理,最后也只能认了李观棋的这个安排,他突然也意识到了,李观棋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他眼前的帝王已成形。
他也妥协了,“臣有个想法,不如让涂禾认臣做父亲,这样她在宫中也算有个后山。”
涂禾下意识就要拒绝,李观棋先她一步,“老师,涂禾不需要成为任何人的附属品,她配得上这一切,不是吗?”
解文芝的心里自是觉得涂禾哪里都好,可是悠悠众口,难烁其词,他实在是担心。
“放心吧老师。”李观棋宽慰道,他能保护好她的,从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
只要他活着,他就会一直在她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