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挑好的,最好整株带来。”
然后一拂袖,身如紫烟缥缈无踪了。
经这一遭,王银蛾那点伤心劲头早没了。望望天色,心道,还是先找个客栈落脚。毕竟苦了谁,也不能苦了自己。
翌日,王银蛾赶到衙门里,还想要探听案情进展。
刚进衙门,却见烈捕头正愁眉苦脸地坐在石阶上,无聊地把玩着一支柳穗。
王银蛾向她打声招呼,也坐到石阶上,左右环顾道:“今儿怎么人这么少?”
烈捕头撩起眼皮:“你是想来打探案情进展,还是闲逛?要是前面的,恕我无法告知,若是后面的,那请你出门右转数条街后就是南市了。”
王银蛾一听,笑嘻嘻道:“那我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可我都来了,什么也做不成,你要是有空我就陪你说说话呗。”
烈捕头哼笑一声:“我和你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大概是分别之后吧。”
“我看你外表温柔乖巧,不想这样难缠。”烈捕头忽的勾唇一笑,“你要是真想知道实情,就慢慢在衙门等着。现在衙役们正在抓人呢。”
“哦,抓人——”她眉梢一挑,笑笑。
过了片刻,身旁响起烈捕头的声音:“你还真是过河拆桥的好手。你不是说要陪我讲话吗?”
“大人要讲,我自然听着,不愿意讲,我也不能强求您啊。”
“你可知道上次搜查蓝小胖尸体发现的令牌?”
王银蛾心里一激灵,佯作不知情,问道:“怎么?找到令牌是谁的了?”
谁想,烈捕头却道:“你做了官,连这点常识都不知道吗?牡丹是皇亲贵族的专属标志。”
见她并不放在心上,烈捕头一时间有些恨铁不成钢,虽然这人成铁还是成钢都与她无甚关系。
“就我们查到的情况,蓝小胖在死前一夜去了一趟沈氏钱庄。”
“哦,那他应该是被灭口了吧。”
“是,不过当时他应还没死,被人丢到水渠里,最后邪气入体。所以要说,蓝小胖的死和其余九具尸体的死是两件事,只是二者有了联系。”
王银蛾问道:“那你们现在要抓谁啊?”
“昨日我带人去金乌宅处理后续事情,在祭台下找到了牡丹令牌。”
“你的意思是,这案子也许和牡丹令牌的主人有关系?”她微睁大眼,又很快恢复平静,“这案子牵扯到皇亲贵族,恐怕不是那么好处理的。”
“的确,但是这祭台底下还有东西,不想处理也得处理。”这时候,烈捕头冷笑了笑,“我已把此事上报,很快会有专人处理此案。”
“什么?”
“一些不利大晋朝风水的邪阵。”
这是她意料之外的事,任谁也没想到,祭台底下还有东西。当初那些游侠也没查明白,梁月庭估计也不曾发现,想来设阵的人思虑周全,早用了什么手段将它藏得如此隐蔽。
突然,衙门外传来一声呼喊。
烈捕头从地上跃起,拍拍衣上的灰,快步走向门口:“我去看看。”
料想是衙役们抓到了人,王银蛾眼神一瞬晦暗,也跟着起身。
果不其然,刚走到门口,一个灰衣男子正惊惧地瑟缩着,嘴里嚷着:“大人饶命啊,小人是冤枉的!”
他脸上创伤斑驳青紫,但仔细看,就会发现这人是当初被赌场轰出来的男子。王银蛾一眼认出了男子。
烈捕头无意间发现她的异常,便问道:“你认识他?”
她摇头:“不算是认识,有过一面之缘而已。”
那灰衣男子被押送到大堂里,听闻此话,也觉得奇怪,因为自己并不认识这位年轻的女子。
王银蛾便解释道:“前两日,我和梁月庭去金乌宅的路上,在一家面摊吃面,看见他被赌场的人轰出来。”
烈捕头敛眉沉思::“这人是此次命案的嫌疑犯,可照你这样说,他应该不是。”
紧接着又问:“那你当时听见他们的谈话了吗?”
王银蛾想了想,说道:“好像是这人欠了赌场的钱不还,然后向那个胡爷保证,自己能在三天内还清欠款。”
灰衣男子忙道:“是、是!小人只是一时糊涂,但绝无害人的心思——”
烈捕头却冷笑道:“那你是如何知道金乌宅的东西和功效?还有你身上为何有牡丹令牌?”
“我——”灰衣男子迟疑了。
王银蛾在一旁默默听着,眼神忽的一闪。
这灰衣男子贪生怕死,烈捕头心生一计,说是不从实招来,就要把他下放入狱。可杀人命案一般都是重犯,这一辈子就算毁了。
那男子一听,当即吓得眼泪花冒出来。
“我说,我说!这令牌是小人干爹给的,让我到沈氏钱庄取钱,好还了这笔赌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