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那一点温度都没有了……”
“童朝颜死的时候我又心痛又窃喜。心痛那样明媚灿烂的姑娘就这样湮没深宫，成为一具红粉骷髅。窃喜她不在了，承襄会不会也看看我？”
“后来我知道，不会的。一心一意只爱着童朝颜的傅承襄才是我向往的人，我没她那样的福气。可我卑劣，我想要一个孩子。不然往后数十年的日子我怎么熬的下去啊？”
她声嘶力竭地哭诉着，又笑着：“那年我什么都不懂，父亲说只要我进宫，他就能够万人之上，表姐来日也多一重倚仗。我就这样天真地踏了进来。若早知入宫后是这样的日子，我说什么也不会来。”
说不动容是假的。秋华没再冷言相向，只说：“皇家容不得这个孩子，也容不得您了。太后娘娘吩咐了，会追封您为皇后。”
沈兰轩觉得好笑：“何必呢……先帝泉下有知大概要怨她这个母亲了。”
秋华没有解释，兰轩也没有太多迟疑。
她为自己斟了一杯，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等待死亡的到来。
秋华垂了垂眸，转身离去。合上门时她似乎听到沈兰轩的低喃——
“下辈子，我宁可流落风尘，看一世烟花，也再不过一日清冷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