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也一定有趣极了。
“不要提前告诉我。”
他喜欢这种充满期待和未知的感觉。
时明月呆呆的哦了一声,突然就觉得口渴了。
“我有些想喝水。”
沈单鹤不甚在意的凝出一团水球,送至她唇边,她好奇的戳了戳水球,软软q弹,并没有被戳破,啊的一声张开嘴巴,吞掉。
“为什么我凝不出水球。”
甚至连个蜡烛都点不亮。
“修为不够。”沈单鹤语气虽温柔,说出的话却宛如一盆冷水泼在她头上。
“…… 好。”
聊了会儿天时明月竟然又觉得困了,悠悠的打了个哈欠,双眸变得水润润的,眼巴巴的看着沈单鹤侧脸:
“我又想睡了,可不可以靠在你肩上睡一会儿?”
哪知沈单鹤蓦然转头,漂亮的眼睛微微闪动:“你是在征求我的同意吗?”
“啊是的。”她不懂沈单鹤为什么情绪突然起了波澜,就像得到了糖的小孩子。
“好。”沈单鹤干脆的同意了,没有一丝迟疑。
即便是觉得奇怪,但她还是抵不过突然袭来的困意,靠着沈单鹤的肩膀沉沉睡去。
隔音罩屏蔽掉所有声音,连蛐蛐儿也无,许是过于安静,沈单鹤漂亮的眼睫轻闪两下,也闭上了眼。
淡淡晚风从黑暗尽头吹来,带着丝丝泥土青草香,清凉扑面,舒适又惬意。
当时明月再睁开眼天边已经有了微微亮光,揉眼之际她有些纳闷自己最近的作息,怎会跟没睡过觉似的,隔个一时半会儿就困了。
“你醒了。”
她睡眼惺忪的打了个哈欠,坐直身子,点点头,表情还有些迷茫。
“不再睡一会儿吗?”沈单鹤望着她眸光微闪,语气竟然藏着点儿期待与遗憾。
“啊不睡了,天亮了都。”
不算那空中飞行,她约摸睡了快二十个小时,待会儿回客栈怕是睡不着了。
沈单鹤不着痕迹的瞥向空荡荡的右臂,柔声说道:“好,那便回客栈。”
时明月眨了眨眼,令人血脉喷张的飞行时刻又来了。这次不用沈单鹤动手,自己熟练抱住他的腰,低头埋入怀中,心跳开始提前加速。
沈单鹤左手环住她,二人飞向天际。
回客栈后她七扭八歪的上了二楼,站在自己房间门口挥了挥手:“祝仙长好眠,晚安。”
沈单鹤看她进屋,自己也便进去歇息。
房门关上的那一刹那他动了动右臂,还是发麻的毫无知觉。
长生在他腰间震了两下,沈单鹤笑着摇摇头,走至床边坐下。
“若用术法消除该多无趣。”
说完褪下外袍里袍,再是月白中衣,右臂肩胛骨处有一道恐怖至极的刀疤,毋庸置疑是那晚被恶鬼刺穿的。而其余地方还残留些淡粉的小疤痕,不过才两三日而已,愈合速度竟然快的惊人。
沈单鹤看完伤口,面带微笑的穿上中衣:“竟然又这么快好了。”
随后安静的躺在床上,闭眼睡觉。
时明月一进屋就坐在窗前发呆,夜里睡太多果然睡不着了。无聊的戳了戳镜子,肚子又咕噜响开了。
此时已经天亮,街道陆陆续续有行人走着,她摸摸肚子,起身出门。
店里的伙计刚打扫完客栈,她舔了舔嘴唇,点了一大堆东西。期待的坐在大堂等待可口的饭菜。早上客人少,不一会儿客栈的伙计们便聚堆儿唠嗑。
“诶你们听说了没有,昨天许家的公子无缘无故舌骨断裂,看了好多郎中都没看好。”
“我知道我知道,还听说啊雄风不再,啧啧啧!”
“也是活该,整日甜言蜜语的骗了多少姑娘,仗着家里有钱提起裤子就不认账。”
“这下成了哑巴,又不行,看他以后还怎么祸害人!”
时明月虽不知这许家公子是谁,但听着就不是个好东西,不过老天有眼,竟然收了他。
又等了许久饭菜才上来,她看着店小二脖前戴的白色小玉石,脑中灵光一闪,眼珠子咕噜咕噜转——送沈单鹤的东西,有了。
吃饱饭满足的拍拍肚子,回了房间开始躺尸。心里暗搓搓的想着该怎么让沈单鹤教她术法,不然这礼物没法儿做。
就这么发呆、打瞌睡,迷迷糊糊的又到了天黑,然而一睁眼看到床边坐着个黑影,瞬间清醒心脏骤停,张嘴就要喊沈单鹤救她。
“是我。”
冰凉的掌心贴在她唇上,闻到熟悉的雪檀香时明月才将尖叫憋回去。
沈单鹤慢慢松开,她虚喘着气坐起来,心有余悸的看着沈单鹤。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总归不是好事。
而此时,外面响起了阵阵犬吠,此起彼伏,不急不慢。
时明月心里一阵慌,据说,狗能看见人看不见的东西。
“嘣”!
“咣——”
窗边桌上的镜子突然爆炸,镜片儿摔在地板上,咣啷余声破碎又持久,她心脏一个颤抖,立马抓住沈单鹤衣袖,连呼吸都不敢大喘气儿,脊背发凉。
沈单鹤抬眼看着窗外,银辉月光渐渐变暗,直至天空完全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