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就察觉到问题的所在,转过头,看向她,“姐,怎么了?”见她愣在原地不动弹,伸出手腕来回在姜椿言面前摆动,“你这是看见什么人了吗?”
姜梦甜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到位穿着得体的中年男人,气呼呼地站在不远处摆弄手机,“姐,你熟人啊。”
姜椿言摇摇头,勾勾唇,轻嘲自己的天真,“不认识,走吧。”
她光是想想也知道,那个人不会出现在这里,或许只是同名同姓。只是听到他的名字,也会让她心跳不已。
他爱这世上的山川河流,胜过身旁的一切。
姜椿言坐到包间时,还有些恍惚,不知是烈日迟来的眩晕;还是听到那三个字,让她没心思敷衍。
陈婉月坐在她对面,连喊了几声,“椿言,椿言?”
姜椿言仍在走神,还是姜梦甜见她这样在桌下悄悄拍了拍她。
“这孩子,这是怎么回事?最近工作太累了?”
姜梦甜出来打圆场,“姐姐最近一直加班,可辛苦了!”撑着脸,笑眯眯地看着姜椿言,“以后就靠姐姐养我了!”
一家人七嘴八舌,姜椿言插不上话,她好像被隔绝在外,他们才是甜甜蜜蜜的一家三口,她就是用来衬托他们家有多和谐。这种时刻她都不爱多说话,只是赔着笑脸,时不时再附和两句。
她内敛,不活泼,之前姜家夫妇组织的饭局大多数都是带着姜梦甜出去见世面,她只是偶尔出席,以至于很多人以为姜梦甜是独生女。
见过姜椿言和姜梦甜的人总夸陈婉月福气好,大女儿沉稳,小女儿活泼。
姜梦甜总是能将这种尴尬的氛围转变成温馨的家庭聚餐,姜椿言有些羡慕地看着她。
话茬最终还是落在姜椿言身上,“椿言,等下你爸爸有个朋友要过来,还会有他的儿子,你可以认识认识。”
姜椿言的目光对上陈婉月,虽年过五十岁,可她这些年没怎么操过心,加上保养得当,看上去也就四十多岁出头。
她讨厌这种打着家庭聚会的名义,最后是相亲的活动,之前还藏着掖着,自从姜梦甜开始筹备婚礼之后,姜家夫妇彻底不装,时不时就给她发些好朋友的儿子。
给她安排几场相亲,她总是借口工作忙。可这借口在婚姻大事上也不好使,推了几场之后,姜家夫妇也看出门道来。
之后,相亲对象就会出现在他们家庭聚会上。
姜椿言吃一堑长一智,家也懒得回。
只是这次,还是陈婉月趁着姜椿言加班打来的电话,稀里糊涂的就应承下来。
姜椿言那个悔啊。
“滋啦。”她猛地站起来,凳子发出刺耳的声音,几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来,“妈,我不是说过,我会自己看着办的吗?”
“您能不能尊重一下我?”她言辞激烈,陡然抬高音量,蹙着眉毛,扫视在场的每个人。
一时间姜家夫妇的面上抹不开,准备开口斥责。
姜椿言的手臂被拉了两下,她低头看去是姜梦甜。
“姐,妈妈这不是怕你孤单,就给你介绍个朋友,你别生气,就是认识下。”还是那抹甜甜的笑容,面上又带着点讨好,平心而论,他们俩虽是姐妹,但长得不太像。
姜梦甜笑起来眉眼弯弯,稍显圆润的脸颊,总是有一对梨涡,常年挂着招牌式笑容。
凝固的气息并没有因为她的调节而有分毫的改变,姜椿言还是顶着小脸,跟他们倔。
“打扰了,我可以进来吗?”突兀地男声响起,带着点玩世不恭的懒散,引得众人纷纷侧目。
姜椿言本就有脾气,这会子来个不识趣,她转过头就想怼,只是声音有那么一点耳熟,似是故人,却又想不起具体是谁。
“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啊?”还是那个样子,轻松地调笑,什么事情都没有被放在他眼里。
姜椿言转过脸,看到来人,面上的不悦尽数消散,睫毛轻颤,转而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柯彦舟身姿挺拔立在门前,肩线流畅,半挽起的衬衫下手臂若隐若现,肌肉紧实,手腕处是一圈看不出材质的手串。
面上还挂着笑,只是眉目比当年凌厉。
是柯彦舟。
距离上次见面,已过八年之久。
模糊的身影,再次变得清晰,褪去独属于少年的青涩。
有些东西,好像起了变化。
姜椿言的眼皮耷拉下来,整个人的气质软下来,不敢直视他。抬起手臂假装拨弄垂下来的发丝,顺势坐在椅子上。
“小舟来啦,你爸还在下面等你呢?你就自己跑上来啦?”陈婉月见到柯彦舟,站起身招呼他过来坐下。
柯彦舟朝着陈婉月身边走去,刚准备在空位落座,就被拉到姜椿言的身边,“小舟啊,你坐在这里。”
陈婉月手搭在姜椿言的肩膀上,满脸笑意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