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会是无名。”从前若初去羽宫时,亲眼见过她待子羽是如何亲切,且她与老执刃也很是相敬如宾,这么二十多年,难道都是虚情假意吗?
她不相信。
“姐姐,我说过的,人都是会变得。”宫远徵撇撇嘴,他这话说得毫无压力,毕竟他本就讨厌雾姬夫人。
“那你呢?”虞若初不悦:“你也是人,你也会变吗?”
“当然。”宫远徵肯定,但是又一脸自信和坚决:“但无论如何改变,我都一样会喜欢姐姐,因为姐姐和哥哥是我最重要的人。”
这是本能。
如果没有姐姐和哥哥,这个世界就是一片灰暗的,有了姐姐和哥哥,他的世界才有了色彩,他们早已是不可或缺的。
“就属你最是能言善道。”若初失笑摇头,取过了放置在一旁的伤药和纱布:“该换药了,我帮你上药。”
宫远徵愣了愣,后点了点头,想到上次上药时的事情,有些不好意思的抬手解起衣裳,动作有些缓慢。
若初瞅他一眼:“又不是没见过,怎么还害羞起来了?”
“谁说的?我有什么好害羞的。”宫远徵一哽,手上动作利落起来,三两下将上衣除了个干净。
若初轻笑,而后将伤药打开,倒了些在手心,用手指抹了些,倾身一点点将之涂抹在他胸前,手指轻柔的一点一点抹匀。
许是怕触动伤口,若初的动作很轻,也正因如此,宫远徵才觉得更加难熬,他微垂着眸,注视着虞若初。
她的神态很是认真,那纤细而温热的手,像是羽毛一样,在他心口轻柔的来回扫过,激起一阵麻痒。
倒全然没了一丝痛感,他想起上回也是如此。
宫远徵觉得,姐姐的手,果然是有法力的。
如此一想,宫远徵却突然想起了一件旧事,便倏地轻笑出声,止不住的笑意让胸膛微颤。
若初抬眸:“上个药,你笑什么?我看你是半点也不知道痛的?”
宫远徵摇头,解释:“我只是突然想起小的时候,我挖草药时,手割了一道口子,姐姐当时为我上药,说要帮我吹一吹,吹一下就把痛意都随风吹走了。”
若初也想了起来,便也忍不住笑出声:“你那会儿还没原谅我,还跟我犟,说你又不是小孩子了,尽拿哄小孩子的把戏哄你。”
“这本就是哄小孩子的把戏。”宫远徵嘀咕。
“怎么?”若初挑眉,打趣道:“从前不愿意,现在倒是怀念了?你要是想,我现在也可以哄你。”
宫远徵声量提高,皱眉说:“我才不要呢。”
他才不要姐姐这样哄他,显得他多幼稚一般,多丢面子,而且他希望姐姐不要再拿他当弟弟一般看待,便更是强烈反对。
“我现在更不是...”小孩子了...
他正坚决拒绝,若初却在这时突然俯身凑近了他...
宫远徵未尽的话,便戛然之间消了音。
他呆滞的瞪大双眼,瞳孔微颤,手一瞬间攥紧被角,连呼吸都忘记了,只是看着姐姐的脸近在咫尺,他甚至可以数清姐姐那细长而卷翘的睫毛数量。
一时间,他不知发生了什么,或者说是不敢相信,他只觉得唇上有什么柔软的东西一触即离,而后他的视野里,姐姐美艳而不可方物的面容又渐渐拉远。
虞若初笑着望着他,面容上漫上桃花般的绯色。
宫远徵眨了眨眼,还未晃过神来,呆怔的问:“姐姐...你...你在做什么?”
“哄你。你说你不是小孩了,那我便用大人的方式哄你。”若初笑的明艳而又温柔,她歪头看他,微微挑眉:“怎么?你不喜欢?”
宫远徵在此时才突然发现自己已屏息很久,却也不敢大声喘息,只觉得这像是梦一般,他怕自己声音大了,梦就醒了。
他胸膛涨涨的,心跳咕咚咕咚的跳的飞快,他只能一点一点的换着气,紧张而又雀跃的心情漫上来,让他整个身体都被冻住了一般,失去了控制权,脑海里还在回想着那轻轻一触。
良久,宫远徵眼睫轻颤,抿着嘴勉力按压嘴角的笑意,眼眸如水一般莹润又温软,他低声道:“姐姐,我还疼。”
少年答非所问,但他满脸都写着‘姐姐,再哄我一次。’
虞若初眸中堆满了笑意,心里也被什么占满了一般,只觉得远徵实在太可爱了,她怎么会不喜欢呢?
这样干净又可爱的少年啊!
“好,那我..…再哄你。”
虞若初再次俯身,又一次在少年的唇上印下一吻。
这一次,少年清晰的感觉到了,那如春天被风卷落的花瓣一般,轻柔而又带着芳香的柔软,落在了他的唇上。
那是比牛乳糕还要轻软柔润的触感,带着微微的甜香。
轻轻一触,便要分离。
若初正要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