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
隔着薄纱出神地瞧了片刻，她忽然咧嘴笑，傻乎乎地说:“你过来……点儿，我悄……悄告诉你……一个秘密。”
明知她酒后耍赖，魏溪亭还是好脾气地应着，身子前倾靠近，保持半臂距离。
李书音并不满意，眉头微蹙，招手示意再靠近一点。魏溪亭略迟疑，听话地往里挪了几分。
“你……你先……发誓，不告诉别……别人。”
近距离看她小脸蛋红扑扑的，撒娇的样子真让人招架不住。魏溪亭宠溺地笑:“好，我发誓不告诉别人。”
支棱身子意欲坐起，却因酒后乏力而难以撑住。魏溪亭赶忙撩起纱帘搀扶，等她坐稳，重新将帘子放下。
烛火即将燃尽，火舌摇曳。
“我看见……楼下那个姑……姑娘，亲他，像这样……”
李书音醉眼惺忪，双手撑住床沿，骤然凑过去。
她的唇，离他的眉心，极近。
青梅酒香气透过薄纱，喷薄在魏溪亭眉宇，细微的温热像一把火，在他心间炸开火树银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