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的,只是在装不知道,何况,滕炙成亲那晚做的事她都知道……
“对,偶尔过来。”
“你知道我和滕炙是假成亲,为什么……”
我直接了当的说了出来,有时候胡乱猜测并不能得到想要的答案,倒不如直接问。兰姨能和我聊一下午,不能看出目的,但至少不是要我的命。
“他身边该有个知心人了。三百年太久太孤单了。”兰姨看着我真诚的说道。
这的确是最合适的最不让人起疑的说法了,尤其对于把滕炙当成自己孩子的兰姨,只是300年,我并不懂是什么意思。
“我?”我指着自己疑惑说道。
“嗯嗯”兰姨笑着肯定道,似乎她对自己很满意。
我撇了撇嘴,没再反驳扫兰姨的兴。
此时,黑暗来袭,只剩点点繁星挂在天空,一轮月牙从西边升起。
“给炙儿送去。”兰姨起身从最边的厨房拿出一个红漆食盒。
我睁大眼睛,一脸诧异,并未伸手去接。这趟差事……
“拿着!”兰姨将食盒塞到我手里,接着说道:“不制造点机会,你什么时候才能从这里搬出去,成为真正的王后,嗯?”
“我……”我欲哭无泪。便被推出了阁楼,一个人拎着食盒往主殿走去,来时不觉这路有多长,现在走起来却像是有三万里。
我要说什么,说是兰姨来让我送的?还是……要不回去?我现在就是个废物兔精,真打不过这滕炙。
不知不觉间,眼前灯火明亮起来,复行数十步,已经到了。大门外两个侍卫守着,见我来了,眼里先是诧异,然后行着礼。我视若无睹走进去,到房门时,门口并没有人。我站在门口,深呼吸两下 然后便迈进去了。
屋里烛火很昏暗,远没有外面亮。
我小心翼翼踏进去,没人?突然一只冰凉的手扼住了我喉咙。
“是我!”我艰难的说道。
“谁让你进来的。”滕炙丝毫没有松开手的想法,冷冷说道。
“兰姨,食盒。”我将手里的食盒往上拎了拎。
在他手放开那一瞬,“咳咳咳”我猛咳了两声。眼里被呛得起了涟漪。
“放桌上。”他往书案走去,银发在昏暗中格外显眼。
“……”
我将食盒放在了书案上,便转身打算离开了,毕竟这家伙喜怒无常,不对,对我只有怒,天生的排斥,我还是先少接触的好。
“我让你走了?”他靠在椅子上,居高临下的扫视着我。
“……”
“王上还有何吩咐。”我恭敬的回道。
“你,到底想要什么,为什么还呆在这里?”
“……”
“我,什么都不求,只求王上的真心!”
我违心的回道,心里呸了无数遍。
“呵!不求,求真心,你可真有意思。”
“我对王上一片痴心,很搞笑吗?”我生挤出两颗眼泪,委屈的说道。
他单手扶腮,手肘靠在书案上,玩味的看着我。
“下去吧!”
我松了口气,转身快步往屋外走去。烛火伴着步伐一步一跃。
之后我便回了房间,浅浅收拾了,床上放着几套干净的新衣裳,不过都是些深色布料,穿在身上显得老气,但又有什么办法呢!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咕咕咕~
天微凉,两只白鸽停在窗台上。
“去去去!”我带着怒气从床上翻起去驱赶两只鸽子,但它们依旧听着那里 ,一动不动。再然后便慢悠悠的往一旁飞去,见我不动又飞了回来。
是有所指?我疑惑着,出了房门。晨光乍起,将半边天染的绯红。我跟着鸽子一路穿过檐廊,来到了兰姨的房门口。鸽子停在门楣上。
“兰姨——”我拍着门喊道。良久,无人回应。一种不详的感觉袭来。我使劲推,门从里面锁上了,我往后推了两步,一脚踹了过去,门开了,我也踉跄的摔了个狗啃屎。
“呸呸呸”我吐了吐嘴边的灰尘,抬眼便看到兰姨灰白的脸。旁边是一荡鲜红的血迹,并未干涸。
我抑制住了尖叫的冲动,爬了起来,屋子里没有打斗的痕迹,一切摆设看不出异样。我知道兰姨已经死了,但还是用颤抖的手试了试鼻息,我希望这时候奇迹能出现,但显然老天并未眷顾这个老人。
我看着那张毫无生息的脸,与她相关的场景在脑里一幕幕上演。我看过许多死别,有很多直观的,也有很多在某日偶然谈起得知,从一开始的惋惜,质疑和难过再到后来的麻木,我以为我已经能对这种无法改变的事不在乎了,但自从离开了钟山,遇到了很多伙伴,很多事情又变得不一样了……
“啊——”一个尖锐刺耳的声音从放门口传来。
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