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是昨日领我到这里的侍女,不等我说什么,她已经尖叫这跑出去了。
这下完了,我成嫌疑人了。
我并没有去追她,因为毫无意义。
我在房里看了看,标准的密室。兰姨倒在床榻边,我翻看了一下,一刀封喉。
我想去握握兰姨的手,以表达哀思。
“这是什么?”兰姨手里握着的什么。
我一点点掰开,一个鹤哨出现在眼里。
兰姨是……月支族人?
一切好像又回到了最开始。这一切还是和月支有关,可,现在在幻境里啊,难道,从三百年前开始……我不敢再细想。
在我思考时审判的人也到了,一阵窸窣的脚步声后,滕炙带着两三个随从和那个侍女便杀气腾腾的闯了进来。
“留在门外。”滕炙对那几个人命令道。
我甚至还未回过头,便被一阵强大的灵力震飞装在了墙上。
“咳”我倒在墙边,吐了口鲜血。
滕炙跪在地上,轻轻抚摸着兰姨的脸,脸上毫无波澜,眼里却是说不尽的悲伤与愤怒。
再然后我又被滕炙掐着脖子提了起来。他有从未有过的比利刃还锋利的眼睛死死盯着我,手上的力气也愈发大。我感觉脑袋在无限充血。
“不……不是我,我来的时候,兰姨已经……”我用尽最后一点力气说道,将那枚鸽哨抵在他胸膛,试着让他冷静下来。
或许是鸽哨起作用,我被狠狠的甩在了一旁的墙角。我大口喘着粗气,我第一次离死亡那么近。
滕炙不在管我,而是温柔的将兰姨报道了床上。用衣袖将她身上脸上,脖子上的血迹一点点拭去。
我虚弱的靠在墙角,看着他的背影,什么也看不清。
“我给你解释的时间。”
“今日早,两只鸽子将我引来了此处,等我进来的时候,兰姨……已经倒在血泊里了 。接着那个侍女便来了。”我说道,这样的解释,很苍白,连我自己,都怀疑,可事实,是这样。
“你拿的什么?”
“鸽哨,兰姨的手里攥着的。”我拿起鸽哨。上面还有个兰字,已经被磨的不大能看清了。
一瞬,滕炙便到了我眼前,拿走了鸽哨。
“你觉得,我相信你的几率有多大。”他悠悠的说道。
“我知道你不会信,一个来路不明,目的不明的人,而且,兰姨也死在我住进这里的第一晚,但是,真的不是我。整个?宫,我能依靠的只有兰姨了,我为什么要杀她?”我声音颤抖道。
滕炙没再逼问,因为这样看来,我的确没有动机。
突然,他轻轻摇摇头,一个踉跄,跌在了地上。
我看着他不知所措。
“噬魂香!”他看向梳妆台上一截藏在格子缝里香说道。
这香对我并不起作用,大概是特意为滕炙而设。
他恶狠狠的看着我,我摇摇头,一脸懵。以他的修为一定能第一时间知道,但兰姨是他的命门,一时失了心神,才会中招了才后知后觉。
“为长老报仇,完成未尽之事。”外面传开响亮的口号,至少有几十号人。
若是在主殿,他们断然不敢,但如今,滕炙已中噬魂香,蕙居殿无一兵一卒,这怕才是兰姨死亡的原因,为了做局。
举手间,几十号人已经冲进来了。那个报信的侍女赫然在列。甚至,她是为首的。
“滕炙!王上?哈哈哈哈”尖锐刺耳声音回荡着。
她上前一步,握着刀愤愤却又得意的说道:“杀我父兄日,你可想过有今天?我也要你尝尝失去至亲之人的痛。”
她不是偶然撞见,或许从昨日下午她便没有离开,而是躲在兰姨屋里,在晚上杀了她之后,一直躲在屋里。在我跌倒时溜到了门口,佯装路过。我蹲在角落想着。
“杀我,就凭你们?”滕炙依旧傲气不屑的说道。
接着他便站了起来,以极快的速度冲进了人群厮杀,空气中充斥着兵器碰撞的刺耳的声音。滕炙身手极其矫健,一开始面对比他多的人群竟占了优势,但几个回合下来,似乎是噬魂香的毒更重了,已经看不出优势了,甚至他收了几掌,身上也有了些口子。 “这香,特意为你做的”混乱中响起那女子得意的声音。
我一点点挪到梳妆台处,尽量不引起注意。将那截香一把薅下来,杵灭了。
“贱人!”那侍女从混战中抽出身来,气急败坏拿着刀向我我砍来。
“本想留你一命,看来不必了。”我怒吼道。
我一个翻身忍着全身的酸痛站了起来,她一刀砍了空,又向我袭来,转身,奔到她侧面,用最大的力气截住她手腕,,然后一个侧踢,将她踹到在地,瞅准机会拿着刀把往她脑袋猛敲。她便在晕倒在地。这身体虽然不咋地,但还好也够经折腾。那边,滕炙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