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米价的。西北大灾后,有哪样东西不变贵的?”
“哼,变贵又如何?瞧瞧这钗子…我娘还不是照样买给我了?绣线再贵,也不成问题。”
“哇,好漂亮的钗啊…一定很贵吧?”
“呵呵,当然不成问题,绣线再贵也不关妳事吧?反正妳绣的荷包,也送不出去……”
“妳!……”
“我怎样了……“
“哎…别吵了……”
“……”
年轻女子的燕语莺声渐渐远去。
屋内,李长发眼睛转了转,对着大哥说:“既然无法一口吞下,那咱们慢慢来…”
”你是指…?”
李长发:“虽说方家的事还没成,但照那种法子,等个三年五年,慢慢收拾也是可行的吧。”
李长贵轻拍一下桌子:“对呀,就是书上说的…许许图之?”他转头对大哥说“村里头,咱们的亲家也不少,再多嫁娶个几次,然后慢慢来…”
李长发:“是呀,咱们也不要急,慢慢磨个几年……有的岳家婆家年纪大了、丈夫媳妇自己病了的……”
李长富听了,抿了一下嘴,最后缓缓点头:“…看来也只好如此了……”
*****
魏阳和刘氏找了两日无果,在林家和大柱兄弟的压迫下,又被逼着休息一日。隔日一大早,刘氏又来林家,打算商量新的搜查方向。
她才刚进门,后头又有人找了过来。
“请问,这儿是林大南家吗?“
刘氏回头看到一对母子走过来,开口询问:“你们是…?”
“我们是隔壁屯田尾村的,家里姓江。刚才问了村人,说魏阳住在这儿?”
刘氏点点头,此时林母夏氏也从厨房出来,江大娘便向夏氏说自己是隔壁村的,在屯田尾听到一件事,所以过来找魏阳,另外也有事想询问他。
当夏氏刘氏听到江父的江兴也是去了西北,至今都没消息时,就赶紧请人进来,一群人全挤在林阿庆的屋子中。
江大娘介绍了一下母子两人的状况,犹豫了一下才开口问:“你才从西北回来,在离开之前,可有看过江兴?”
魏阳还皱着眉在回忆,大柱想了想开口问:“江兴…是不是壮壮的…骆腮胡子?”
江家母子一听立刻激动起来:“对对对,你认识?你有看过他吗?是多久之前看到的?”
大柱看不到人,但能听到母子急促的呼吸声,他转头朝向那边道:“这人我有点印像,但…抱歉…”
“事发当天,我们兄弟刚好轮休,正想去街上馆子吃东西。俩人才刚走过广场,就听到极大的声响……”
阿铁点点头道:“其他值班的,应该都在队伍中。那个时段…应该是太守领着文武官员,向皇上禀告祭祀的准备状况…。“
“大水后,全都被冲散了……”
屋内一阵沉默。
三个北归者沉默不语,刘大娘用力呼吸克制情绪,江大娘紧紧攥住儿子的肩头,一旁的林家三人已经泪眼汪汪了。
江则抓着娘亲的袖口,抬头看向她,江大娘放开手,改为轻轻拍着儿子肩头。她擦了擦眼角的泪,抱歉道:“对不住,你们都是当事人,我不该问这事的。”她接着道“我来主要是听到一件事,这事在守山村没有传开……”
江大娘说,在邻村的江家附近,有一户人家姓辛。原先江大娘也没注意到魏阳的事,但昨日她经过辛家附近,正巧看到一件事。
之前辛家有个闺女,是辛大娘亲戚的小孩,可能是堂姐妹的女儿之类的。那闺女早年父母双亡后,就寄人篱下,在他们家生活,江大娘以前也有见过的。
那女子嫁到守山村,也有几个年头了。
江大娘低声说:“那辛氏的丈夫,应该也是守山村的北归者,我猜他也失踨几日了。”
“什么?!“
“这消息可真?”
江大娘:“虽然我不能完全肯定,但听了他们的对话,回家又想了想,推测是这样的…“
江大娘当时在不远处,还没经过辛家,就见那辛氏正被辛家人赶出来。
那女子在屯田尾村算是长得不错的,所以自小被辛家的亲生闺女嫉炉,连带影响辛家人,可能常常受到欺负或排挤,也是个苦命人。
那辛大娘带着儿子,把人推出来时说了:“都帮妳找过两回了,妳还想怎样?“
辛氏说话声音小,全都是辛家母子的声音。
“山上都跑了一趟了,没看到就是没看到。”
“再仔细找过?嫌我们不够仔细,那妳自个儿去找呀?”
“才那一点银子,找了两次妳还不满意?那行,妳学妳们村的…那谁,姓王的?去找你们村长啊,叫守山村的人一块儿找啊!”
辛大娘和辛氏正在拉扯,她余光看到江大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