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放下手,假装和辛氏在说话。
等江大娘走开后,她才低声道:“人家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妳还不是我家亲闺女呢。都嫁出去几年,早就不是辛家人了,赶紧回妳自个家去吧。”
说完这些就把门关上,独留辛氏一人在门外。
辛氏在门外逗留了一会儿才离开。
江大娘躲在附近听完,看着辛氏离开的背影回想了一会儿,才记起这人在几年前就嫁到守山村去,丈夫好像也是从军的。
可能涉及到北归者或失踪未回的军人,江大娘这才重视起辛家母子方才说的话,她后来在田边又听到人讨论魏阳的事,两方联想,才发觉怎么守山村好像…不太平静。
知道魏阳刚才从西北回来,江大娘想借着辛氏这事,也来询问丈夫的消息,所以今天一早,就过来守山村找人了。
江家母子离开后,剩下的几人仍挤在林阿庆屋子里讨论。
刘氏皱着眉:“我觉得江家妹子说的是真的。”江大娘比她小几岁,所以她称人家为妹妹。
阿铁点点头。
魏阳皱眉不语。
林大南喃喃自语:“应该也是这几日发生的事……”
听了辛氏的遭遇,夏氏已经在一旁流眼泪了。
刘氏愤怒对着众人道:“你们看,若这是真的,就是第四个人了。他们是要把我们北归者赶尽杀绝吗?”
大柱抿抿嘴说:“但也许是那江大娘听错,或误会意思呢?”
刘氏想了想:“要不然,我现在就去找辛氏问清楚。”
夏氏正擦着泪,听刘氏这么说,有点耽心:“可是妳之前说话得罪了村长,在村子走动会不会不安全……”
刘氏听了便站起来出了门,没多久又折返回来,手上多了根捣衣杵。
阿铁看着这短短的木棒:“捣衣杵?这武力…也太弱了些。”
刘氏哐哐敲了敲桌子:“别小看我这棍子,真要用力,也能敲断人家骨头的!”
看起来的确是有点威力,但大家还是决定陪刘氏一道过去,一群大男人会待在不远处候着,让刘氏一人进屋找人。
夏氏又拿了些扫帚和杆面棍来,几人不坐驴车,慢慢在树林间移动,因为有肢障人士和盲人在,一群人的动作更慢了。
好不容易到了辛氏的温家附近,远远就看到有人堵在门外。
几人对视一眼。
阿铁小声对哥哥说:“门外有人,我们悄声过去。”众人又放轻脚步,再靠近一些后,就见门外一位年轻男子带着三个仆役小厮,正在拍门。
“你就开门吧,躲了几日,这破木门可挡不住我,我真想进去,一脚就能踹开了。还不是因为怜惜妳……”
靠过去的一群人:……。
魏阳皱眉轻声问:“那带头的是谁?”
林大南伸长脖子看了看,也小声回答:“是村长家的小儿子,叫李宝光的。”
刘氏皱眉:“奇怪,辛氏的丈夫失踨这事,她不是暪着好好的吗?这小崽子是怎么知道的?“
魏阳想了想,低声交待:“咱们再靠近一点。“
几个老弱伤残利用地形,在树与树之间移动。
“宝见儿,再不开门,我就叫人撞门了。“
“你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乖乖跟着我不好吗?我可是村长的儿子,跟了我可是吃好穿好,比你那酒鬼老公强多了。”
里头静静的,没一点声音。
李宝光磨了几天,又碰到魏阳回村这突发状况打破他的计划,耐心早就耗尽了。他变脸恐吓:“妳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一个死了老公的寡妇,我还拿妳没辨法吗!”
他说完便上前用力拍门,碰碰碰几声,门内还是没反应。
拍了几下,李宝光手都痛了,他气到喘了几口气,便抬手一摆,开口大喊:“给我撞门!”
李宝光喊完这句便要后退,打算让出门前的位置,让手下过来撞门。
但人才后退一步,便感到一股大力袭来,背上一阵剧痛,人啪叽一声就被踹到门板上,还顺带将门给撞开了。
果然如他自己所说,这破木板根本挡不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