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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响(2 / 3)

根草给她,一套动作利落,且无情。

少年的手清瘦骨感,就算这会儿捏着两根野草,余愿也觉得是那般赏心悦目。

今天日头刚好,一点儿不晒,温暖阳光照在人身上,余愿接过那两根毛茸茸的狗尾巴草,跟他仔细学着一步一步折兔子。

很多年后陈知让回想起这一天,他都忍不住吐槽说,陈知让,你无不无聊啊。

但是当时压根没人觉得无聊,俩人还折的乐此不疲,这大概得是十七八岁青春独有的魅力。

就算是一起干特没劲的事,只要是那个喜欢的人在身边,就看什么都有趣。

底下姜南骑车骑爽了,才停了车,拎着瓶水上来,看着台阶上两个“无趣之人”以及那一蓝草兔子,沉默一瞬道,“哎我说,光天化日的,你们俩这是幼儿园做手工呢。”

余愿刚折好一个,技术不精,没陈师傅手艺好,只能在手里这揪一下那跩两下的垂死补救,直到看着勉强能像个样子,才拿在手里说,“姜南,我学会了。”

姜南喝了口水,胳膊肘指向某人,“我小学就学会了,也是和老陈学的。”

一个人,他居然会用狗尾巴草折兔子。

这种无聊又没用的技能在上小学的姜南眼里简直酷毙了好吗,死缠烂打追着求了陈知让好几天才勉强答应教给他的。

大概是奶奶带大的孩子多少会些“手艺活儿”,陈知让不仅会用狗尾巴草编兔子,还会正儿八经的竹编,算得上半个手艺人。

余愿看着自己手里这个畸形兔,忍不住笑,“不过我这个兔子好像脑袋有点大,站不稳。”

“那给你我这个。”他动作自然到理所当然。

陈知让折的这只兔子头和身子比例刚刚好,也立得住。

余愿捧在手里夸赞说,“陈师傅好手艺。”

她长相偏邻家妹妹,温温软软的,尤其笑起来更是没半点攻击性。

很难想象这样的姑娘,无聊时的想法竟然是去染一头蓝色的头发,去夜不归宿喝到烂醉,去做一切离经叛道的事情。

姜南站边上接了通电话,接连“哎哎哎,行”了几句,挂断后翻了翻聊天记录,似在找什么东西,“老陈,我爸在这附近叫我去补几个证件,我车你回去顺路骑回去,停你家楼下就行,我晚上过去找你。”

陈师傅沉迷于做手工,头也没抬地应着,“行。”

姜南走后,这地方就显得更空旷了点,陈知让瞧着手里那只大头兔子,应该是不小心弄折了狗尾巴草,怎么瞧怎么古怪。

他虚握在掌心,偏头看了眼跟前的姑娘,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余愿,你为什么叫这个名字。”

他之前就想问的,一直没问。

“我爸妈给我起这个名字,余愿,是希望我一生顺风顺水,心中大愿终能实现。”余愿说完,也难免觉得这名字跟她自身一点都不贴。

可能是名字起得太大,偏又身弱压不住,才在长大后事事不顺。

之前有个算命先生是这么说的。

陈知让没想过还有这一层解释,他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下意识只觉得挺不吉利,余愿,余生仍有愿。

当时还想谁家给姑娘起这么个糟心的名字。

有风吹过,卷起地上某个垃圾袋艰难困苦地翻了两圈,接连荡起小片尘土,这场面实在算不上浪漫。

陈知让抛了下手里的车钥匙,率先起身,“怎么样,现在无聊吗,陈师傅带你,再做点儿离经叛道的事。”

……

机车轰鸣声里,她成了末日游戏的女主角,黑色重机穿梭在无人道路上,路两旁是一排排高耸的梧桐树。

阳光下,树荫里,她捏着一点陈知让的衣角,肆意感受这夏日清风。

车开出这条长长的梧桐大道,路边人群渐渐熙攘起来。

陈知让车速逐渐放慢,最终在一个卖花的小摊贩前停下,摊主拿了束花,招揽生意,“帅哥,买束落新妇吗?”

余愿看见桌上的木牌,上面写着,新上市北源落新妇,20元一束。

她没细想陈知让为什么停车,本能想说不用,陈知让就从口袋摸了二十零钱出来,递了过去,“我要一束。”

可能刚刚大道里吹风脑子不太清醒,全程短暂又过于梦幻,余愿直到拿着那束花坐在机车后座,才后知后觉,这算不算……

是陈知让送她的第一束花。

一种花店里很少见的,落新妇。

花束用绿色丝带系好,余愿指尖细细勾缠,在看清上面字后,心跳开始一下一下,如同某种预兆般,逐渐加快。

“陈知让,你知道落新妇的花语是什么吗?”

答案印在丝带上,她明知故问。

陈知让平日里说话懒懒散散的,没个正经,此时开口却是沉了几分调子,偏偏这个问题的答案,他不论怎么说,又都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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