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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生(1 / 4)

“听月,找到那个痴情人与他合修,或许命格会有转机……”

一道空灵缥缈的声音传入识海,与之而来的是骨头被碾碎的疼,姬听月无比清楚自己是魂断湘桥后去地府谋职被白衣幽君给一脚踹回碧雾山的!

天宸七十九年,太子大婚,万民空巷,八方来朝,南宫窈一袭嫁衣惹火。她被宗门人骗出灵鸠山说是有关华梧哥哥回心转意的妙计,单独约后山百里湘桥一见。

那一日,千食魂虫杀阵,毒喙如万箭齐发,她被啃的体无完肤。姬听月捏碎灵魂玉,自断轮回。笑的凄凉,也好,血浇筑的红衣就当是给未婚夫华梧恭贺大婚了。

倒下去时遥遥看见一道身形踉踉跄跄,逆了一个世界的光,向她奔来。带着哭腔无助的怕打着她的尸身。“阿月,别睡,求你,别睡……”

飘飘然然去京幽报道那日,奈何桥被‘人’挤得呜呜泱泱,孟婆汤供不应求。既有陈年老鬼又兼含地府新贵,她抓住一个路过的老者得知,海域污染死伤惨重,冥府职员不够,在招长工。

一经选上,表现良好者有机会先享女娲炫技专属权,外加投个好胎。

万鬼涌动,个个都削尖了头铆足了劲应试。这么大的诱惑,她当然也不会例外。姬听月排了七七四十九夜,过了九九八十一道门。打败了三万七千个死鬼终于见到了执掌生死簿的幽君。沈渡。

缘极殿前,沈渡正襟危坐,长笔挥过三世因果功过簿,冷喝一声:“姬氏听月,银狮国人氏,欠人情债一桩被山神庙记录在册,尘缘未了,需立即打回人界,了却因果。”

“不可能,我不是,我没有!你这本儿有问题!是哪个混账乱写的,我倒要看看……”

虽然她日常混不吝,风月场上的浪荡子,教坊司调戏男人,包括但不限于摸腹肌,拍屁股,偷看人家洗澡……

但三教九流,良贱不婚,那些个薄情戏子怎会情根深种,嚷嚷着要恩客负责?

这幽君可真逗,劳工招满了就说招满了,就算对她不满意也行,干嘛要找个狗都不信的蹩脚理由!

“大胆,功过簿岂容你置喙?”一旁的判官骤然拉下脸,黑白幽冥铁链子哗哗作响,震得人耳朵要裂了,她吓得立刻退避三舍。沈渡道:“诸恶莫作,众善奉行,起心动念,桩桩件件都会记录在册。铁证如山,丝毫不差。”

“不应该啊……我喝了那么多次花酒,都是点单为止的撩骚,没真对谁下过死手啊,除了……。”姬听月绞尽脑汁回忆那些年的风云录,不合时宜的想起一个人,但很快被她摇头否决。

那是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她撞见了华梧和南宫窈月下舞剑,互赠信物,暗香来往。登时气的七窍生烟,赌气之下去了教坊司包场。

心一次次碎,酒一杯杯的喝,后半夜迷迷糊糊推开一扇门休息。

像是做了一场春梦,水汽与雾色勾缠,隐约见一人轻轻解开衣袍,露出白净晶莹的肌肤,宽肩窄腰喷薄的人鱼线……

正脸,眉目如画,比瓷美人更胜一筹,愠怒的表情像极了华梧哥哥,双手抱胸有些无措的让她出去。

那怎么行,她可是个犟种,愈挫愈勇当时就笑着把人扑倒了。至今都记得说过什么话。

“春宵苦短,夜冷衾寒,公子何不与我风流快活。”

彼时,她嬉笑,他怒骂。姬听月只当这山寨版华梧戏子是欲拒还迎,欲擒故纵取悦她的新手段罢了。

一想到南宫窈得到了本该属于她的专属偏宠,她对这厮的偏执就更甚几分,势在必得。

海棠花似的红唇轻启,催动摄魂术,媚眼盈盈:“过来,过来……”

那人双眼迷离,低眉顺眼地将她打横抱起,墨发如瀑迤逦及地……

水拍屋檐,一夜薄情雨。

姬听月继承了母亲灵蝶族圣女与生俱来惑心天赋,灵蝶的鳞粉通常用于痴男怨女迷惑心上人的手段,十拿九稳。

大多时候她觉得此法过于下作,不屑一顾。要不是嫉妒催动心魔作祟,她也不会与他起伏沉沦,不知天地为何物。

恍惚间,她看到欢好之人的脸庞变成了南宫窈视若生命的低阶修为继兄。

有一瞬间嫌恶的别开脸,随即又想到什么后开怀一笑,假意温情道:“玄哥哥,明日将你院里最美的那朵琉璃圣花摘给我驻颜可好?”

说实话她打心底认为他们是一丘之貉。有关南宫窈的东西必是心黑人也黑。

姬听月知道南宫窈可是为了这朵花央求了墨丰玄好久,即使她不喜欢,但只要能夺她所爱,她也能激动的夜不能寐。

姬听月事后又差人插科打诨狠狠羞辱了墨丰玄一番。

有时她被南宫窈气的快冒烟了,忍住血和泪肝气郁结,也会非打即骂拿他发泄怒火,但大多时候见他便如瘟疫一般鼻孔朝天,躲的远远的。

也就是说,墨丰玄但凡有点男人的骨气,就绝对不会喜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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