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窈摔倒在他怀里喃喃道:“不怪师姐,她本就厌极了我,今天是我又碍她眼了……”
那天温润如玉的华梧为了另一个女人对指腹为婚的小青梅剑拔弩张,一柄长虹剑滑过竹林叶雨直逼她眉心处,虽然最后他没杀她,但剑意凝注灵力阵阵轰鸣,削铁如泥,堪堪划破几缕青丝,还是刺破了额间蜿蜒出妖冶血花。
她深知修炼之人人剑合一,用脚趾头都知道剑主人有多震怒。
华梧满脸不可置信:“月儿,你何时变得这样怨毒?我记得你以前总说万物有灵,乾坤虽大,仍需怜草木之青,连蚁虫都不舍得踩。”
他与她明明离得那么近,这一眼却仿佛穿越了千万年的时空,遥不可及。
“那你呢,华梧哥哥,你也不是月儿记忆中的人了。你个连前因后事都弄不明白的糊涂蛋,还有脸质问旁人,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她瞥见身后跟来的南宫窈,拂袖从百宝袋里拨出一排他送过的灵花簪子,指骨微微发曲,忍住心痛拈过其中一朵强颜欢笑道:“到底是小家子气拿不出手,像我这样张扬的人就该配最妖艳的花。至于这些,今日物归原主。”
一个人的爱好并非朝令夕改,喜新厌旧,就如两个人的关系,他似昔人,却不是昔人。
华梧紧抿嘴唇,不言不语。
花上的莹光点亮了她的眸,南宫窈刺痛的有些语无伦次。“这是……丰玄培育了七百多年的琉璃圣花?不可能,他连我都不给,你怎么会有………”
“因为他更喜欢我啊!”姬听月满意极了她这幅吃瘪的样子,她知道她心悦于那个低阶修士,这是为数不多的胜过南宫窈的机会,瞬间神清气爽,拨动耳尖玉坠:“哎呀,我说不要不要,人家非要给,难搞哦。”
南宫窈扑在华梧怀里似要将泪流干。低语:“不可能,这不可能……”
姬听月没再看两人一眼,忍住喉间猩甜,离去的背影沉静孤绝。“今日的事我必加倍偿还,就此割席。”
华梧犹豫着追出去想要与她分说一番,却不料刚安顿完哭晕的南宫窈,他们就听到了妖修掳走姬听月的消息,他率众弟子苦寻数日,终于半月之后在碧雾山脚下的灵薇树旁,发现了与花同眠的姬听月。
其实那天她虚脉被毁,心脉被震伤,身体已是强弩之末。为了倔强和体面强撑着最后的力气和华梧过招,她打完架后身子摇摇晃晃倒在了山溪边便不省人事。
后来也不知怎么的,宗门人有看到她系面具男所掳,守山人武力不敌,见对方招数诡谲莫测,招招致命,以为是残忍无度的妖修抓她当炉鼎练功。
前世姬听月虽无恙回来,宗门之人流言纷纷怕是她早已贞洁不保,一时甚嚣尘上。
众人碍于她的身份不敢明面看笑话罢了,私底下对于这个没修行天赋的草包冷嘲热讽,巴不得天降侠士对这个和窈窈师妹对着干的人灭之而后快。
沉睡期间隐隐觉得胸腔舒畅,后背有一股暖流涌过全身,破碎的脉络逐渐愈合,她感觉到有人灌输灵力为自己疗伤,眼皮却有千斤重。始终睁不开……
疑惑怎么和传闻中的炉鼎不一样。
回过神再看眼前南宫窈哭啼啼的让人心烦,有几滴泪甚至嘣到了她手背上,不动声色移开了一段距离。按照那天情节发展,她记得,后面必然有未婚夫华梧发言一环。
果然—— “姬听月,你真的是太娇纵了,同门之间发生一点小摩擦,你就割袍断义,置我们多年情分于何地?你知不知道,这些天你失踪,是小师妹不吃不喝,眼睛熬成核桃也要挑灯夜巡你,你们就不能和和气气的吗?”
华梧叹了口气,语重心长。“你这样自私自利,对得起你九泉之下的母亲和瀚海沉睡的父亲吗?曾经团结友爱的女儿变成这样,他们该有多么痛心疾首。”
上辈子她既委屈又难受,想要拉华梧哥哥的衣袖却被甩开。不理解明明受伤的是她,做坏事的是南宫窈,凭什么骂名都落在了她头上。
她再也不能修行了什么结丹结婴通通与她无关。成了一个功法不高,没了身份就啥也不是的普通人。可面对心爱之人的字字珠玑,她不知从何辩驳。
七嘴八舌,任人欺凌。
姬听月想到这里打心底里升起一股恶寒,冷若寒霜,重重垂下眼帘。“说够了吗?我身体不舒服,走不动了。”
“还有,我渴了,也饿了。”指尖青葱,食指随意点了几个人。颐指气使道:“你你还有你,去给我备吃的来,至于你,该捏肩膀捏肩膀,右边酸死了。”
被点到的几个后生弟子,面面相觑一眼,便乖乖低头答应。
只要她一天还是银狮国国师之女,古玉宗开山掌门的亲外甥女,他们就该恭恭敬敬的唤她一声大师姐。所有人的不忿,口头上指桑骂槐,过过嘴瘾,明面上却还是不能太过猖狂的。
爹爹一生,天纵奇才,姬衡出生不满一年便筑基大圆满,二十一岁飞升元婴。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