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两天,并无消息……”张若阳道。
“那你可知她留在我这里的目的?”张启山忽然打断道,“我不管你一人敌百,还是什么三尺剑主族,你现在在长沙,我的地盘上,九门有九门的规矩。祖父既然将张璃托付给了我,我必要保她周全。希望你今后应尽好侍卫的责任,而不是惹是生非。”
张若阳低下了头,并没有言语。
她怕张若阳性子傲,二人争执起来,忙道:“是我不对,没有遵循张副官留下的口信,这件事不怪张若阳,他是为了我不得已才对红家堂口的伙计动手的,您允许我留在这,已经感激不尽了,以后一定不会再给您添麻烦了。”
张启山道:“无名无姓小姐,官话说得虽好,但我还是希望你身体力行。”
说罢,他也没再理这二人,独自回了房间。
一个钟头后。
她在餐桌前候了许久,也不见张启山出来,便让侍女准备好饭菜,自己端到张启山房间,去赔不是。
房门半掩着,她喊了一声,无人回应,便端着饭菜进了屋。
这还是她第一次进张启山的房间。
房间和整栋房子一样的西式装潢,细看并无特别之处,也没一点私人风格,怕是手下人也问不出他的意见,便随意按格调布置了。想来,张启山对饮食起居是不挑的,对在他这个位置的男人来说,实在难得。
书桌上的书吸引了她的注意,都是一些资治通鉴,伤寒杂病论,奇门遁甲各式各类的古籍,她挑挑眉,想不到张启山是个很传统的人,本以为他会看一些资本论之类的西方书籍。
书房不见人,她端着饭菜,正找着,忽然被坐在脸盆旁不声不响的张启山吓了一跳,只见他光着上身,结实的臂膀与胸膛上尽是强壮的肌肉,精壮的腰身勾勒出好看的腰线,让她的脸直发烫,她啊了一声,立刻转过身,结巴道:“吃……吃饭罢。”
“谁让你进来的。”张启山低头包扎着肩膀上的伤口,语气不善。
“你……受伤了……”
“出去。”张启山淡淡道。
“怎么伤的。”她转过身,当目及他身上交错纵横的伤疤,一愣,“你……”
“与你无关。”张启山道。
见他的伤口在背后,张启山有些费力地擦拭着,她本想放下饭菜,帮他擦拭,却不想脚下绊了什么,忽然一下摔了出去,饭菜碗碟碎了一地。
张启山啧了一声,拎着她的脖领,将她拽起来道:“我现在送你出去。”
她轻声叫了一下,发现伤口被摔得裂开了,血液浸湿过衣袖,在她挣扎中,蹭到了张启山的腰身上。
张启山只觉腰上一烫,“什么东西?”
“啊,对不起。”
张启山看着腰身上的血迹,好像落在他腰上的不是血,而是烙铁,他也十分惊讶。忽然他的附近的皮肤像被灼烧般通红起来,渐渐地,通体全黑的纹身在他身上浮现出来。
“你……你没事吧……”她看得发愣,喃喃道,“你这纹身……”
“皮肤温度升高,纹身才显现。小时候纹在身上,为了防止小孩子发烧的,你在张家没见过?”张启山不耐烦道。
他的皮肤滚烫,此时和饮酒到恰到好处而引起的兴奋一样,他血管里的血液在飞速流动,心跳加快,见到手中这纤细的脖颈,他甚至产生一种想要拗断的暴虐。
张启山忍耐住这种暴虐,凶道:“出去!”说着便拎起她扔出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