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不给她荤菜吃。
“你那鸡汤和萝卜丝拌的面,叫甚素面。爷都喝了三日的白粥了,就是张启山也是清粥咸菜。”暗中跟着二人的张若阳忽然现身。
她一愣,道:“张启山应该有粮仓才对,张府怎会落得……”话未说完,她便晓得以张启山的为人,定是开了粮仓,将私粮赈济给了百姓。
回到张府时,已是正午,她没什么胃口,便吩咐侍女不要做她的份了,省着浪费。她在屋中思索片刻,有了个主意。
冬日冻土,粮食无法生长,但若只出不进,张家粮仓就算有几万斤,也是撑不住的。更何况根本没有万斤。若是能逆用时节,用温室培养些周期短的作物,就算无法赈济全城百姓,也聊胜于无。
想到此处,她立刻画了个温室的简图,并往张杜仲的医馆打了个电话,向他要了些农作物种植相关的书籍。
张若阳和张坤是她的护卫,自然与她形影不离,见她的简图,张若阳道:“你画这个做什么用?”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但我不知道有现在的玻璃造价几何?”她思索道。
“玻璃?你说的可是琉璃的一种。”张若阳摇头道,“我对这些珠宝玉石毫无兴趣,不过张坤倒是有一把琉璃匕首。”
“阿坤,我想逆用时节,用暖房种植作物。因此需要建造像窝棚似的暖房,但暖房有一面的必须透光性良好,因此我想到了玻璃。你觉得以现在玻璃的造价,这个想法可行吗?”她问。
张坤其实早就注意到了她的简图,瞥她一眼,并不言语,望着一处,也不知听没听见她的话。
张末璃翻个白眼,心道张大爷又摆谱了。正当她以为张坤不会作答时,耳边传来了他淡淡的语声:
“玻璃造价等同珠宝玉石,张启山试图从八国商会购粮,玻璃造价昂贵,没有购粮来得及时。”
“你说得不错,若是购粮的事谈下来,确实能救急,但八国与我国的利害关系复杂,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谈拢的。”她深思道,“现在是千金难换一斤米,冻土寸草不生,秋收产量又不好,我决定试一试这个办法,我们先去找张杜仲,他留过洋,或许能帮到我。”
此时的种梨堂门前放着两桶热粥,挤满了百姓,张杜仲和面摊的丫头正在一碗一碗地为百姓施粥。
见她来,张杜仲道:“你要的关于种植农作物和玻璃加工制造的书我已经从朋友那里借到,就是要过几日才能拿到手。你怎么想起看这种书来了?”
“张小姐大病初愈,身体可还好,快进屋里坐着,这外面太冷。”她一下车,小丫头便担忧道。
“没事的,丫头,倒是你的病怎样了。”她又朝张杜仲道,“我来正想跟你说件事呢。”
“多谢小姐关心,这里的事情就交给我吧,杜仲大夫,您先进去和小姐谈事吧。”小丫头笑道。
“你要用玻璃建暖房?”张杜仲盯着她的简图看了看道,“这窝棚搭建甚是容易,温度也容易控制,生个暖炉便好,红薯六十天便成熟,确实是个良策,但……这透光性用玻璃,未免太奢侈一些。即便是在西方,恐怕只有皇室和贵族才会用暖房种植花卉果蔬。”
“所以,我找你来,是想问问你们海外张家,有没有熟知玻璃制造技术的人。我想从降低原材料成本开始。若是我能用玻璃厂自行制造,成本自然就没那样昂贵,实行起来便也没什么难处。”她道。
听她这番话,张杜仲大惊道:“我对玻璃加工工艺倒是不熟知,只怕没那样简单。”
“这是当然,毕竟科学是第一生产力……”她心想玻璃的原料并不昂贵,之所以现在稀缺,无非是没有制造加工玻璃的工艺罢了。可她并不属于这个时代,若是能在原本的加工工艺上,增加工业自动化,前景可观。
之后,她与张杜仲又讨论了些科技的话题,便出了种梨堂,往城中张启山施粥的地方去。
“佛爷一般晚上六点,会在城中施粥。”临走时,张杜仲道。
城中。
此时张启山,张副官众人正在派粥,见她来,张启山一愣,问道:“谁许你出来走动?”
“老在屋里,都快憋疯了,让我也帮帮忙吧,启山哥哥。”她上前抓着张启山的衣袖,撒娇道。
张启山见她的腿只穿了丝袜,皱眉道:“百姓吃不上饭,你却穿成这样,是来帮忙的?赶紧回去,别丢张府的脸面!”
她早摸清了张启山的脾气秉性,知道张启山是担心她的身体受寒,故意凶她,让她回家,便故意委屈地眨眨眼,一个泪花就在眼里打转,也不言语。
张若阳看她这装腔作势的样子,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
可张启山偏吃这一套,见她那楚楚可怜的模样,心里顿时软了几分,道:“你大病初愈,怎能穿的这样少出来走动,快回家去,这里用不到你。”
“民国女子都这样穿的,你看霍当家,一年四季都是穿着旗袍露着腿,本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