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的竹简,“太子妃孕中多思体弱…”他顿一顿,接着说道,“我也只放心你…”又抬眼瞧仍跪着的姬发,神色晦暗不明,“少不得你替我多看顾一二。”
姬发闻言只猛的抬头看他,却始终看不懂那是怎样的一种眼神。
姐孕期emo了
你既要观赏野豹锋利的爪牙和它敏捷的身手,又把它关在笼子里要它温驯,这怎么可能。怀孕的姐就像是被关在笼子里圈养起来,想自由想的发疯,生活优越但其实憋屈得很,去哪都是人跟着,活动范围严重缩小。每天又要想很多东西,要想殷寿下一步拿谁开刀,想妲己过得咋样,想孩子健不健康,想孩子他爹是谁,还要想咋平衡娇娇和彪子的关系,咋和让彪子和姬发别打架了。姐之前劝彪子尽力辅佐娇娇,拿姬发去激他,也不是说非要彪子恪守人臣本分或者真的跟姬发争个高低啥的,其实大半是为求自保。两颗弃子即使发挥了意想不到的作用那也是随时可以丢弃的弃子,姐要彪子和发发一样成为娇娇的左膀右臂,(姐虽然有亲弟弟,但是年纪太小,哪里能做什么事)他们才算是保住了自己。但是很明显,彪子缺爱,跟姬发他们老是起冲突(其实多半因为他嘴见……),他跟姐的关系又见不得光,娇娇秀恩爱,姬发跟姐姐日益亲厚,姐姐在宫里传信不方便,娇娇又有意防备给他塞一大堆工作,走也走不开,他怎么忍的住不发疯。
姐真是心力交瘁,撞见狐妖吃人只是个引子,把她之前记忆中的那些血腥的恐怖的回忆勾了出来,于是姐直接应激了。也许她早就被迫分化出了一体两面的人格,一面是姐,一面是蛮蛮,姐的里面是蛮蛮。姐还可以冷静地接收这些信息,而蛮蛮一直是那个备受娇宠的女儿,蛮蛮无法接受这些回忆:父亲、兄长的死;目睹残忍的人祭,城门悬挂的人头还有冀州人惨遭祭旗.......姐不会恐惧,但蛮蛮的心里从来没有真正直面过恐惧,姐只会极力用理智调动大脑跳过蛮蛮去记住这种令人本能颤栗的记忆,可以理解为她直接冰冻这份恐惧,就像作为一份标本一样放在那警告自己,她没有勇气细细回想其中细节,每次回忆都是对蛮蛮的一种凌迟。这次应激让蛮蛮不由自主地反复反复回想那些痛苦的可怖的记忆,噩梦缠身,这种突如其来的冲击实在是太大了,以至于属于姐的那一部分直接罢工,独留蛮蛮接受这一切。娇娇从小就见惯了,更不用说进了质子营之后他就对死亡不断脱敏,他无法感知这种恐惧和无助是怎么来的,更别说怎么去帮助姐修补治愈这一部分,他对此无能为力,于是只能把彪子找来。其实彪子也不会哄人,但和姐一起长大,他足够了解蛮蛮,足够熟悉亲近,他光是人往那一站就是一种安慰,娇娇来就没这个效果,直男只会问怎么了,为什么哭,谁惹你了,我替你出气......
姐姐这样,娇娇是挺后悔的,他后悔不让姐见彪子,深刻反省自己乱吃醋(其实没有乱吃)的行为。对,他这个脑袋现在还以为这一切是因为姐思乡,身边没有亲人导致的,哎,这个脑子....
还有就是,姬发得到允许要上位跟彪子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