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劲,可一步也不敢耽搁,她的呼吸愈加微弱了。
“溪悦!你到底在做什么!”他完全丧失了理智。
狠狠推开她下辇,扶起毫无生机的躯壳,一遍又一遍呼喊着舒绘。
溪岚按着血人的伤口,却止不住她的死气恹恹,根本无力回天。
而有术法护体,溪悦无恙落地。
朝长阶而行,冷冷丢开手里的血刀,昂首挺胸而踏上石阶,暗自抑下心底飘飘的喜悦,她终于为亲人报仇了!
心绪回至两人的孽缘,她什么都不能解释,要他恨她又如何?
“王兄,你问——”故作一脸嚣张跋扈,唇角尽是胜利者的讥笑:“我在做什么?我将是云津的王,要杀一个云津的罪人,有何不妥?”
他不敢置信抬头,一度放任怀里的躯体越渐冰冷。
素白丧服上大块血迹,像是绽出的妖艳花姿,转眼在法术下消失,她的脸上也变得白净,人死在她手,一如碾死只小小的蚂蚁般,不费一丝力,也不留一点污。
冷漠如细针密麻刺着心房,不知他们兄妹为何会走到这一步!
溪岚蓦然落泪,看不透她复杂的情愫,只知她轻笑道:“王兄,我在云懿殿等你三年,三年之后,你来杀我为她报仇!”
任目光灼灼,悄然描摹他的轮廓,一遍遍刻在脑海深处。
两度别离,两度重逢,这一回,她的死期将至,往后不可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