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絮却走上受刑台,和施刑的人说了什么。
施刑之人来找梁风,说她想和火蓉分担刑罚,每人五个板子。
梁风本不想同意,但是对上金絮冷冷淡淡的眼睛,差点想自己来打,但不忍心,还是同意了,给施刑人塞了枚金币,叮嘱板子落下去时轻点再轻点。
金絮趴好往他这瞟了眼,然后面色平静地挨打。
梁风对她的平静是越看越皱眉,留神听着板子落下去的声音,力度确实很轻。
五个板子打完,金絮搀扶火蓉下台。火蓉面色痛苦,好在只打了五下,颤颤巍巍地走路还可以。
梁风见金絮走路稳当,便扶着火蓉去李婶那里先吃粒止疼药。
“怎么样?”梁风问金絮。
“我没事。”她吞了药,双手揉了揉屁股,显然不疼。
“轻一点。”梁风嫌她揉得力度太重了。金絮不理他。
扶着火蓉钻进李婶的棚子里,梁风安排火蓉插队,由李婶先简单施几针,涂点药,再回去静养。
他出棚看见金絮要往伤患休息的细条板凳上坐,便拿了张软垫给她垫着。
然后挨着她坐,担心她偷偷忍疼,仔细看着她的脸色,握住她的手腕和小指,感受她的体温,小声问道:“王府那张借条是不是你做的?”
“是啊。”金絮撇他一眼,“我昨日路过王府那边,看见李管家被抓了。我就打听了一下,才知道王府居然借贷。做王爷做得快穷死,你最能耐。”
梁风瘪嘴,有必要澄清一下,“我不穷,我有钱的。只是调来需要时间,急用钱的话会赶不及。”
“昨日和赵关协商的人就是火蓉,她不知是哪一步被看见脸了。”金絮看向遮蔽的棚里,指尖微微变凉。
梁风小心握住她的指尖,“我没想到会波及这么多人。更没想到会波及你。”
金絮抖了抖小指,“皇帝惩罚了你身边所有的人,唯独让你安然无恙,就是为了让你愧疚,让你往后知而不敢再犯。”
“皇帝知道怎么拿捏你。”她语气淡淡,“用不着愧疚。”
这话安慰不到他,梁风心里还是愁眉苦脸。
金絮又一个眼神刀过来,“不过因为你,我可欠了赵关好大一个人情。”
“他这下可彻底赖上我了。”她露出愁色。
“他爱上你了?”梁风惊了,惊完立刻发现自己听岔了,“哦哦,是赖上你了......”
“差不多吧。”她愁色不减。
梁风一呆。
“王府的借贷是林家的,我让赵关出大价钱买了过来,再写了那张借条。”她道:“这欠的可不止是钱。”
“我给你。”梁风想也不想便说:“我立即从襄地调钱过来,直接调去给你。”
“可算了吧。这么大张旗鼓地给青楼调钱,我可不想被皇帝盯死。”
梁风觉得不行,天大的不行,直摇头道:“你不可以欠那赵关的。”
“已经欠了,怎么办呢?”
她甩手,“我有办法的。钱而已,钱能解决的事情都是小事。”
梁风拽着她的手不脱,还是觉得不行。
“你一出征,天高皇帝远,管不着我了。”她耸肩。
梁风想到了办法,“赵关赖上你,如果要把你抓了,如果出了事,我的暗卫会直接带你逃跑,逃出京城,等我回来再接应你。”
金絮不应话,眉目间浮现无语。
梁风坚持,“反正你听我的,我会让老李偷偷给你调钱,你和赵关人钱两清,就离那赵关远一点。”
金絮不置可否,不知听进没有。
“反正我的暗卫是会在你身边的,你可以随时使唤他们。”梁风被自己说得多少安心一点,不过两个暗卫是不是太少了,应该多派些人手。
但是看看金絮的脸色,他没把这话说出来。
棚子帘掀开,火蓉捧着腰一瘸一拐走出来,金絮立即过去搀扶。火蓉同她道:“没事,好多了。”
梁风拿上李婶的两包药,看见她们租赁的马车,先把药放到车上。火蓉不便上车,他抱着火蓉登上车,让火绒趴在马车里休息。
金絮钻进车后帮火蓉理理衣服,趴着更舒服些。
“我的话还没和你说。”梁风站到车外,扒着车门道。
金絮便看着他。梁风也看她,看看火蓉,最后同她道:“我也是处子。”
火蓉一嗤,金絮眨眼。
梁风忙道:“我是说,我是说,我不介意你问我这样的问题,我会明白告诉你的。”
“了不起啊?”火蓉问。
梁风缩脖子,“没有了不起。”
他目光投向金絮,金絮避开他的视线。梁风小声道:“我问的时候没有要冒犯你们的意思。”
火蓉嗤嗤:“愚蠢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