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软榻上,轻笑一声,少年人的笑和其他人都不一样,像是二月的莺飞草长,秦晚妆又晕乎了。
她听见漂亮哥哥泠泠如玉碎的嗓音,“往往的兄长会牵往往吗?”
“会呀。”阿兄自然会牵她的,她可是阿兄最喜欢的小妹妹呢。
“所以,并非只要成婚的人才能牵手,其他人也可以,是不是?”
“是、是呀。”秦晚妆讷讷点头,想起什么,又弱弱反驳,“可是,漂亮哥哥不是阿兄啊”
少年人的语气却颓唐下来,话语里是说不出的落寞,“往往,我们不是至交吗?”
秦晚妆怕漂亮哥哥难过,连忙直起身,小鸡啄米般点头,“是的,漂亮哥哥,我们是至交!”
少年人的眼眸清亮起来。
秦晚妆看着他,也欢喜起来,漂亮哥哥笑起来的样子果真好看,但是她心里又浮起疑惑,“至交可以牵手吗?”
“可以。”少年人回的很坚定。
可以呀,那、那就没事了。
既然漂亮哥哥欢喜,那她也是欢喜的。
秦晚妆低着头,看不到鹤声的神色,她只是待在氅衣里,悄悄端详着这间屋子,同世上绝大多数的小姑娘一样,天真浪漫,不谙世事。
鹤声垂首看着她,全无与秦晚妆对视时的干净,整个人似乎又变得冷戾起来,他只是放缓嗓音,回答些小姑娘的小小疑惑。
小姑娘话多,又炫耀起她的山茶花。殷红的茶花里仿佛藏了数月的潋滟春光,小姑娘乖乖巧巧,眼睛湿漉漉的,是京师养不出来的干净与澄澈。
他眸光一暗,心里又陡然生出些嗜血的欲望,恶欲的猛兽亮出獠牙,阳光柔软,鹤声透过细碎的光影,却只瞧得见里面拉长扭曲的污色,他闭上眼睛,慢慢平缓呼吸。
江曲荆必须死。
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