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龙太郎死死盯着她,眼里的红血丝清晰可见,鼻间急促呼吸几下,他转身直冲前台。
看着男人在前台签订契约,時雨心里爽快感开始直升。
到目前为止,一切都在他们的计划中,不管是牌局的输赢节奏,还是绿鸟随机应变的演技,都只是为了一个目的,那就是调动龙太郎的情绪,令他一步步踏入失控陷阱,直至做出找赌厅借钱的行为。
就连最初离开,又半途出现的人必须是善逸这一点也是其中的一环。
其实龙太郎说的不错,他们就是在玩他,这是一场从头到尾都为对付他而设下的局。
骗人者合该被骗之,欺人者莫不有被欺之时,对于这种人,她只能说一句:“该”。
另一边,龙太郎很快换好了钱,抱着两百万面值的筹码回来了,他将圆币哗啦啦全堆在桌子上,立刻就要开启第四局。
这回他再一次抬高了条件,以两百万为筹码,要求对方输了就把自己陪给他一晚,问時雨敢还是不敢?!
这话太过孟浪,周围好些个围观的女性都面露不适,皱眉不认同地瞪着彻底失了风度的龙太郎。
面具下,時雨半抬眼懒洋洋地瞥他,冷声道:
“好啊。”
见她应下,人群又是一阵嘈杂,有一位穿着洋装的小姐挤过来劝她重新考虑一下,以她为开头又有几位看客出声要替她换一个赌约。
“喂——!!关你们什么事啊!都给老子滚开!!”龙太郎隔着桌子朝他们骂着,甚至做出要过来揍人的样子。
人群瞬间变得混乱,尖叫声夹杂着辱骂四起。
不远处一名荷官观望这里已有半天,见状上前维持秩序,将龙太郎拦住拉回原位,并厉声警告了他。
看着低头咬牙的男人,再瞟一眼对面嘴角淡漠的女子,荷官想了想,开口提议道:“玩了这么久诸位都累了吧,这局我来替大家洗牌和发牌。”
若不是玩家主动提出要自己洗,这本就是荷官的工作,两边都没有意见,收了手百无聊赖地坐着,静静地看他洗牌。
龙太郎的千术已经没用了,提出拿全部的借款来赌也只是因为一时脑热,现在他坐着听耳边沙沙的洗牌声,逐渐冷静了些后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什么蠢事,冷汗不由得冒出。
他扭头看向旁边的玲奈,对方一言不发像是气极,虽然还坐在那里打牌,但已经不回应他的目光,指望她配合出千更是不可能了。
正当愁苦不知如何是好时,荷官洗完了牌,站在龙太郎和時雨的旁边,开启了第四局的发牌。
龙太郎硬着头皮上了,荷官发给他手里的牌不好不坏,没什么特别出彩之处,只是在中间时收到了一张红桃A。
他接好这张来之不易的大牌,刚要往自己手里放就感觉不太对劲,似乎手中牌的厚度略有异样?
手指一搓,惊讶地发现那张红桃A后面又出现了一张黑桃A,荷官一次性发给了他两张大牌?!
还没等他缓过来,荷官又抛给他一张质感稍厚的牌,偷偷展开一看,剩下的梅花A和方块A也在他手里了。
龙太郎不动声色地偷瞄向荷官,对方随意地瞥过来一眼,并快速眨了两下。
——这是在帮他!!
的确如此,按照荷官的判断标准,像龙太郎这样的赖皮客根本不可能还得上钱,就算押下他做苦力也大概率会成天想着怎么逃跑,向他讨钱过于费力,倒不如帮他一把。
而且......
荷官的目光虚虚落在白发女子身上。
这个传闻中的女人来了却不去还钱,反而坐下来悠哉地玩起了牌,虽然不知道这究竟是想做什么,但让对方讨不到好才是他该做的。
時雨看着对面的男人一改之前的郁色,放松身子靠在椅背上似在得意,心里明白有什么变故正在暗地里发生。
她抬眼,不知什么时候混入人群的绿鸟站在龙太郎身后,对视的一刻将食指中指并拢,挠了四下太阳穴。
面具下,泛着寒意的淡青眼眸一斜,盯上了旁边弯腰发牌的荷官。
荷官正发着牌,突然脊背一寒顿住了,仿佛被什么危险的存在盯住了一瞬,但这股冷意又立刻消失了,仿佛从未出现过。
他迟滞的速度恢复正常,强撑着镇定继续手里的动作。
而在这半秒不到的时间,時雨从袖中闪进手里一张红桃A,看准众人的视野盲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牌从下方飞进了荷官手中的牌堆里,稳稳插入下一位该拿牌的位置。
玲奈阴着脸将发给她的红桃A收好,决定打完这一把就走,回去就踹了龙太郎。
然而身后发生了骚动,有一群人不断地凑了过来,“喂喂!”“怎么回事啊”地乱声叫嚷着。
她不耐烦地扭头,刚要开骂让他们安静,就听到一声洪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