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对面的电视机放着无声电影,孙悟空扛着金箍棒,孑然而去,身后是城墙上拥抱到难舍难分的身影。
秦浅等了会,没有回复,便下了线。
屏幕彻底黑掉,才惊觉,世界已经静得出奇。
那边似乎很久都没再发出任何声响,她试探性地叫道:“顾锦年?”
“……”
她扯了扯耳机线,将麦离得更近些,问:“你睡了吗?”
“没有。”喑哑的嗓音中夹杂着些许疲惫。
秦浅说:“好。”
顾锦年呼吸微紧,“什么?”
“等你回来,我们就去领证。”
秦浅说话的时候,顿了一下,顾锦年握着手机,没再发出一个字。
“我说好,我听你的。”
平缓的声音清晰地响在耳侧,像一汪清泉水荡开在□□的心底,顾锦年无声抿了一下唇。
秦浅坐在黑暗里,手指捻着耳机线,问道:“还在吗?”
“在。”
这一次,顾锦年没有让她等,声音也轻快了些。
“我要睡了。”秦浅说。
“好,晚安。”
“晚安。”
那边挂断了电话,顾锦年靠上床头,柔和的光线映出眉目之间缓慢的安逸。
旁边的床头柜上,摆放着精致的黑色小方盒,还有一只敞开的白色盒子,盒子里装着一只小小的耳塞。
早已黑了屏幕的手机被他握在掌心里,久久未曾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