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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定(1 / 3)

薛凤禾在御花园绕了半天,最后在莲池前站定,听到不远处似乎有急匆匆的脚步声,转身寻着声音追了上去。

她初心是想瞄一眼来人,却不曾想与其视线撞了个正着。

这人面容俊朗,玄衣金甲,腰间系御赐玉带,侧挂一柄漆黑雕纹的唐刀,一见薛凤禾,紧蹙的眉头刹那展开。

“小公公让人好找。”男子身高腿长,右手无意搭在刀柄上,两步走到薛凤禾眼前。

薛凤禾不明所以,但面上没露马脚,微微一笑冲男子点点头。

看装扮这人必然是御前当差的,只是他腰间别的唐刀,却不是大魏常用的样式,想来不是普通侍卫那么简单。

男子颔首回礼,侧身探手,“走吧,喜公公想必等急了。”

喜公公?这人陌生,估计是秦赋即位后,新调上来的人。

薛凤禾不宜打草惊蛇,于是跟在男子右侧,眉眼带笑,“大人怎么称呼?”

“褚怀良,现任于殿前司。”褚怀良垂眼,心觉此人生得瘦小,身形又不符,大抵和贼人无关,于是语气放软不少,“公公别怕,我与喜公公有些浅交,他今日身子不爽,托我来寻你。”

“新帝登基,人事代谢,宫人不足,难免调任。御前不比旁处,公公日后难免费心。”

听这意思,薛凤禾略微思量,便摸清了状况,于是点头,抱歉道;“褚大人辛苦,来寻我这个不识宫路的小子。”

阴差阳错,赶鸭子上架,薛凤禾没辙子逃,只能顺着褚怀良的话接下去,而且听他的意思,这差事是在秦赋眼皮子底下。

本就不是真公公,假冒要是再舞到皇帝身前,那真是不要命了。

所以她必须找个法子逃开,中途好几次薛凤禾以小解为借口想要溜走,可这人一步一守的,硬生生的将薛凤禾逼到了宣明殿侧旁耳房。

同薛凤禾一样打扮的人站了一行,所谓的喜公公正喜笑颜开的同一位医女模样的人并肩走来。

薛凤禾定睛一看,那不是殷医女是谁。

“喜公公,这位可是候在御花园里的小公公?”一路走来,薛凤禾的行为多少令人费解,褚怀良生性多疑,侧眼睇过身旁的小太监,随即试探道。

听见动静,老太监紧忙弓腰跑了过来,他挤着笑冲褚怀良作揖,而后转头眯眼在薛凤禾脸上细瞧。

脸白无须,容貌端正,但生得有些过分阴柔,喜公公目光略斜,注意到薛凤禾身上款式有些旧的蓝灰袍子,眉头紧了紧,这人面生不说,还不修边幅,面圣就穿成这样?

突如其来的嫌弃眼神让薛凤禾瞬间茫然,她僵直站在原地,手指紧紧蜷缩在手心,牙齿微微咬在舌尖上,一边祈祷,一边想着万一被认出,该以什么借口全身而退。

良久,喜公公瞥开眼,“模样……眼生,好像……”

“小禾子!”恰如其分的女声打断老太监公鸭般的嗓,仿佛天籁般将薛凤禾从地狱里拯救出来。

下一刻清风拂面,药香徐徐,迎面之人,一身灰白布裙,青丝高束绾成髻,不着钗环,不施粉黛,挎着木箱满脸笑容的走来。

“你不在浣衣局当差了?”女子冲薛凤禾眨眨眼。

薛凤禾当下神会,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不在了,多谢医女挂念。”

殷执岁莞尔一笑,转头对喜公公道;“这是小禾子啊,公公不记得了?原是在刘公公手底下当差的。”

这位刘公公三月前就出宫颐养天年了,没人会刨根问底出宫打听小禾子这号人,所以殷执岁信口胡来,倒也没有谁能佐证是假的。

听此,喜公公佯装大悟,走上前又细细瞧了瞧,笑声道;“呦,这一提,咱家确实有点印象。”

他冲褚怀良又一拱手,满脸堆起笑,“奴婢身子不爽利,老眼昏花,真是辛苦了褚大人。”

褚怀良若有所思,看了眼殷执岁,心中依旧疑虑半存,但见问不出什么,于是作罢还礼,“公公客气,您忙。”

说罢,褚怀良转身离去,走出宣明殿大门,他身后赫然出现几个身着玄服的人,低声道;“大人,各宫里搜了个遍,还是没找到。”

“冷宫搜了么。”

“回……大人,没有。”

“率一队人随我去冷宫。”褚怀良剑眉紧锁,一手压在剑柄上,顿了会,侧身回望宣明殿,沉吟道;“找两个人盯着里头的医女和小太监。”

耳房侧。

殷执岁知道薛凤禾出来难于登天,如今在这里遇见恐怕是有什么急事,于是便从药箱里拿出一罐栀花膏塞到喜公公手里,“榕慧姑姑一向喜欢这个香,公公正好借花献佛。”

宦官虽没了根,但也耐不住深宫寂寞,总会想有个熨帖人儿说说心里话,这便有了对食,那位榕慧姑姑就是喜公公的相好。

喜公公接过香膏,了然一笑,“医女客气了,训话咱家就对小禾子免了,医女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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