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找机会对付徐相,并不知道那时你已经病重……”
元时禾听着他说完,这一次却比昨夜要平静许多。
她弄清楚元家的来龙去脉后,并不想再过多知道其他的事情,尤其是关于她病重的事。
“我昨夜已经说了,都过去了。”她重申道。
他低声反问:“真的过去了吗?”
不等她回答,他便急切地握住她的手,“我真的不知道,你会病得那般严重,可是我分明嘱咐过林管家,让他每隔半月探查你的情况,最后一次收到你情况时,你只是有些风寒,并未染什么恶疾,你那时究竟得了什么病,竟会在短短几日间……”
元时禾有些懵然,“原来林管家每隔一段时间,非要来探我脉像,是你让他这么做的。”
晏既明见她神情有松动,这才终于承认,“林管家懂医术,虽不算高超,但寻常病症,他都能治疗,且内力深厚,是以我将他留在你身边,便是让他保护你。新皇登基那日,正好是我让他探查的时候,我那日忙碌之中,到晚间才发现他还未来信,等我辞别新帝,从宫中赶回府时,已经不见你的身影。”
“林管家也不在府上,我让凌恒去查探,竟完全没有你的音信,我还以为你离开了,却不知道那日你已经……”
她正是在那日死去,天黑前被陆至离好心掩埋,看来晏既明并不知道。
“林管家……我走难不成还带走你的管家。”
元时禾说着有些好笑,不过她总算知道,在她离世前的那几日,他都在做些什么,想些什么。
晏既明却是严肃道:“林管家失踪,更能说明问题。”
元时禾怔了一下,“什么问题?”
晏既明欲言又止,片刻后,握紧她的手,柔声道:“罢了,我仔细查探再同你说,你不用多想,也别害怕,一切有我。”
元时禾听他这么说,好似自己的死有隐情一般。
她倒是不怀疑他,只是有些纳闷,为什么同样都是重生,她连自救都困难,他却能筹谋这么多。
若像他说的,前世他步步为营,那么现在的他,不止神机妙算,而是运筹帷幄,将整个朝堂和局势玩弄于掌间。
元时禾慢慢抽回自己的手,试探道:“高相的事,不会全是你的手笔吧,徐相应该也出手了?”
“徐相并不想这么快,便让高相身败名裂,毕竟如今在皇帝心中,六皇子还是远胜于九皇子的,”
晏既明的手掌落空,只得缓慢地自我双手交握,然后将双拳撑于下颚,续道:“若是皇上刺激之下,立六皇子为储君,岂不是白忙一场。”
“那都是你的主意?”
“我只是加快了一些事情的进程,禾禾我说过了,我做的一切都是顺势而为。”
“为什么突然加快,这几日发生的事好多,现下在秋围,若是皇上突然驾崩,整个南皖都会陷入混乱。”
“我也不想,可高相非要动你,他想借陆达喧的事,让你置于火中,再拿五年前的事,让整个元家引火烧身,既然这样,我当然要加快速度,至于社稷江山,已不在我首要考虑范围。”
“你这样冒进有些不妥,陆至离还夸你为国为民,是南皖百姓之福。”
“这些我做得够多了,往后若有空,我也会继续,但现在面临选择,我的想法是,尽一切可能保护好你。”
“你……”
元时禾说着猝然一惊,她都在说些什么,他又在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