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有提成,恒鑫为了回头客,对于底下员工与客人之间的私下□□易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全当没看见。
他认识孙美红两三年了吧,她是一个皮肤白净,话不多的女人。他去恒鑫起初就是正经洗洗脚,按按摩,后来和孙美红聊得多了,才知道她真的有一段悲惨的经历。不过,对于他这种混惯了的人来说,早就没有劝妓从良的心,他们只是借助讲故事的方式很快达成了交易的共识。
昨晚,正好他是孙美红的在恒鑫的最后一个客人,所以顺理成章到了附近旅馆开了一个钟点房,可是他明明记得昨晚分别时一切都挺好的,没有异常,怎么今天就不见人了呢。
“警察同志,我是后来听说美红死了,才躲起来的。”高梅在讯问室面对着单聪和古鸣辩解道:“我是害怕,就单纯害怕,您能理解吗?这件事跟我没关系的。”
单聪翻了翻记录,眯着眼睛问道:“照你刚才说的,靳国超应该是孙美红死前见到的最后一个人了?”
“我不知道,这个我不敢确定,警察同志。”高梅连连摆手,“我打电话给靳国超问他知不知道美红的下落,他跟我说他们分开的时候还好好的,还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我听他的口气不像做假,他当时应该也不知道美红的死。”
“那他现在在哪你知道吗?”单聪接着问。
“不知道,我知道的都坦白跟您交代了。警察同志,你们能看在我主动自首坦白从宽的份上不处罚我吗?还有美红肯定不希望她的两个孩子知道自己在外面做这种事情,你们可不可以帮忙隐瞒一下?”她讪笑了一下,“只要你们不说,他们不会知道的。如果老实上班能挣着钱,我和美红也不会私底下接这种交易,还不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嘛。”
“照你这样说,你们□□还有理了?你不知道这是犯法的事吗?老老实实上班怎么不能养活人,只怕事人心不足蛇吞象,我看你要挣的是快钱吧?那确实得违法犯罪的事才能挣得了。”古鸣字也不打了,停下来反驳道。
哪知高梅一听他的话,一改之前的唯唯诺诺,细长的眉毛一挑,立即反唇相讥道:“男人,逼良为娼的是你们,劝妓从良的也是你们,横竖全都是我们女人的错,不过这有买才有卖,难道男人不买,女人还能强卖吗?我就是害怕这个才一直躲起来的,我懒得听你们这些所谓的大道理,除了难听,是一点用没有!”
“你——”古鸣还要再说,被单聪举手拦住了。
高梅说完一番话,回过神来又耷拉着脑袋沉默了。
宝珠回来的路上第一时间将俞海的事情告诉了陈晋北,有些伤感说道:“没想到王婆婆一直在找的儿子比她还要早就去世了,那庙里的长明灯果然没有用,白费蜡。”
“如果每盏长明灯都有用,这地球上岂不是早就挤满了人?”
“唉,这倒也是。对了,你说钱伍声说的那人会是谁呢?不可能是陈真人吧,算算时间他当时还在地下道观里和你打得难解难分呢。难道他会分身术不成?”
“应该不是。会分身术的人能被我打到口吐鲜血吗?”陈晋北又把宝珠带回家里。
宝珠起初是挺担心他的身体,后来发现他只是一时被剑气所伤,郁结之气随着瘀血吐出后很快就恢复了,此时听到他这样说直接哈哈哈大笑,“陈晋北,你到底是在贬低他,还是变着法儿的夸赞你自己,你最近做人是不是有点太骄傲了啊?”宝珠发现随着两人关系的转变,陈晋北在自己面前,时常展现出不为外人所知的多面性,比如比起以往更多时候的沉默寡言,他现在有时候会忍不住在她面前像孔雀开屏一样小小炫耀自己一番。
陈晋北本来就是为了逗她开心的,对于宝珠的反讽混不在意,“两者都有。你先休息,明天一早还要去现场看看是怎么回事。”
第二天一早,睡眠不足的单聪眼睛微红,他带着陈晋北进入了工地,顺便和他说了一下高梅提供的有效信息。
“所以初步判断靳国超是行凶嫌疑人,那你们找到他了吗?”
“电话关机了,问了他的工友,说是回老家了,所以我让古鸣去到县里找人了。”
“这里废弃了多久,门口没人看守的吗?”陈晋北看门卫室没人,问道。
单聪带着他一路往里走,回答:“之前还有的,孙美红死在里面以后,守门的老头说晚上闹鬼,跑了,工程公司估计是一时半会儿找不到人来看守。”
“孙美红身上没有被拉扯挟持时挣扎的痕迹,这是不是说明她和行凶者认识,是自愿跟着他进来这里的?”
单聪赞赏看他一眼,“刚开始我们也是这么推断的,后来在她的胃液样本检测中发现一种致幻剂成分,□□二乙酰胺。而这个工地并不是一定要从大门口进来的,你看这背后靠着的山坡了吗?那边的村民为了抄近路上山方便,有一条人工走出来的小路,凶手有可能是从那里进出的。”
“监控呢?天眼系统呢?”
“发现孙美红尸体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