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着猜测。毕竟之前还有人将大量物资输送夏国西南,结合此事看,多半就是隐藏在中庆城中的夏国绣衣使者。
冯保微微躬身,沉声道:
“虽无虎符验证身份,但被擒下的人耐不住东厂的酷刑,已然交代了,正是夏国绣衣使者。”
萧承闻言,不出意料地点了点头。
很明显,岐王此前交给自己的绣衣使者名单,不全!
再看这次,绣衣使们大费周章,最后却只是让身在夏国西南的岐王得到了最紧缺的物资。
所以有极大的可能,是岐王算计了自己,借云国之力,清理了一遍云国绣衣使,使得岐王的人,真正的掌控了云国的绣衣使。
萧承此前还觉得岐王为人直来直去的,没想到啊,还有两幅面孔呢!
“朕记得,沈万三那边,已然接管了整个物资输送渠道了吧!”萧承又开口问道。
冯保闻言,连忙道:
“为了不打草惊蛇,使得金堂峰警觉,倒是没有全数接管。不过只要陛下下令,我东厂可以助沈万三即刻接管。”
萧承闻言,眼皮一垂,平淡道:
“既然如此,就直接动手吧!”
事情到了如今这个时候,该知道的都知道得差不多了,显然也没必要再等下去了。
冯保微微躬身,应声道: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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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淚 深夜,“哒哒哒”急促的马蹄之声,军靴踏地之声,突然响彻城中。
禁军将士四散而出,将面前府邸团团围住。
宫中太监双手捧着圣旨,身骑马上,在禁军将领的护送之下缓缓驭马,来到了府邸大门之前。
“奉陛下圣旨,金堂峰有侵吞赈济粮草,里通外国之嫌。府中一应人等,速速打开府门,束手就擒,听候朝廷审问。若有反抗之意,则格杀勿论!”
尖锐的嗓音,此时尽是凛冽杀意,传入金府之中。
金府之中,却久久无人回应。
宫中太监见状,冷哼一声,缓缓收起圣旨,旋即看向身旁的禁军将领。
禁军将领见状,当即眼神一厉,抽出腰间长剑,高喝道:
“攻!”
“杀!”一众禁军将士,顿时暴喝一声。
顿时之间,将士冲杀而去,沙场凶厉之气宛若潮水,朝金府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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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府。
曲诚在知道冯保到来之后,亲自领着众人出门相迎。
但当他看到冯保身后带着的一众东厂番子之后,眼皮顿时一跳。
冯保见状,满面和气地对着曲诚躬身一礼,道:
“曲大人,奉陛下之命,前来传旨。”
曲诚闻言,连忙躬身就要行礼。
冯保却是想要为曲诚留下一点颜面,连忙道:
“曲大人,夜深露寒,还是先进去说吧!”
曲诚闻言,心中更是惊疑不安。但却也不好多说什么,连忙将曲诚给迎了进去。
直到众人进了府邸,冯保打量了一眼曲诚身后的一家子,注意到曲静、项山二人都低着头站在身后,这才取出圣旨。
一众人见状,连忙跪伏在地,恭听圣旨。
“陛下旨意,曲府公子曲静、管家项山,涉嫌侵吞粮草,里通外国之案,牵扯甚大,交由东厂详查!”
这道圣旨,宛若晴天霹雳,砸在了曲诚的头上,让他整个人都愣在原地,呆呆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自己唯一的儿子曲静,虽说才能并不算多么出众,但脾气秉性还算可靠。糊涂事可能做过一些,但像这种侵吞赈济粮草,叛国通敌之事,是绝对做不出来的!
所以此时,曲诚脑海之中的第一个念头,不是怀疑自己儿子真的做了什么,反而是当今陛下忌惮自己三家的影响力,终于开始找借口动手了。
跪在曲诚身后的曲静,在听清楚圣旨之后,当即愣住了片刻,旋即忍不住大声叫屈了起来。
“冤枉!什么侵吞粮草,里通外国?我没有做过!”
一旁的项山,也浑身一颤,不敢置信地抬起头来。
这就,被发现了?
曲诚面色阴沉,深吸一口气,强行使自己镇定下来,咬牙出声道:
“冯公公,可是搞错了什么?”
冯保闻言,微微摇头,道:
“曲大人,若无实据,何须咱家走这上一遭?”
冯保说到这里,微微一顿,继续道:
“这次建昌府瘟疫之事,常宁县之中留了近百万的难民,陛下下旨赈济之事,曲大人你也是知道的。户曹尚书刘宇,与杂家金堂峰勾结,打点北境官员,侵吞物资,以糠麸换上米粮获取暴利。贵府公子,亦是牵扯其中。”
“刘宇……”曲诚喃喃几句,猛地扭头看向曲静。
曲静闻言,脸上全是一副茫然无措的表情,下意识地道:
“此前孩儿是见过刘大人,但那只是项管家说为孩儿筹措……”
说到这里,曲静亦是猛地反应过来,扭头看向项山,惊怒道:
“项山,这件事到底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