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事?”
此时的项山,满脸苍白,冷汗直冒,身躯瘫软,一副心虚无比的模样。
曲诚也是人精,此时怎么可能还看不出什么异常。
刘宇是他此前的门下故吏,项山又是这幅模样。显然,这件事,真的是和曲家真的脱不了干系了!
一瞬间,曲诚神色顿时一黯。
冯保微微抬手,是以手下番子上前拿下二人。
又看到曲诚面色灰败的模样,冯保却是轻轻亲自抬手,将曲诚扶起,开口道:
“曲大人,陛下来之前,和咱家有过交代……”
曲诚闻言,忙不迭抬头看向冯保,抓住他的手臂,道:
“还请公公指点!”
冯保点了点头,温声安慰道:
“陛下此前特意交代过,这件事和贵府公子关系应该不大,只是为手下小人所利用。此案需要详查,所以带曲公子一同回去罢了。只待事情水落石出,真的和贵府公子没有关系,陛下对朝野有个交代,曲公子自然也就没事了……”
曲诚闻言,下意识地扭头看了看自己这唯一的儿子。
曲静神色茫然,略带慌张,但却无一丝悔恨,显然是不太清楚其中的事情。
对于自己的儿子,曲诚自认还是了解的,也绝对没有胆子做出这种事情来。
想到这里,曲诚抓住冯保的手微微一紧,声音低沉,隐带几分哀求,道:
“还请公公,多加照顾照顾我这犬子……”
冯保微微点头,温声安抚道:
“放心!曲大人的功劳,陛下心中有事的!”
曲诚闻言,沉默片刻,心事重重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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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中一间破败的院落之中,一道身影自院中枯井之中一跃而出,然后猛地跌坐在地,惊魂未定地愣在那边。
借着月色,看清了此人相貌,正是那金堂峰。
距离这处院落不远处,就是金府。
此时,战马长嘶,铁蹄踏地,充斥着凶煞之气的喊杀之声,惨叫之声,嘶吼之声,不断从金府的方向传来。
忠心于金堂峰的门客们,此时正在拼尽全力,阻挡着朝廷兵马,替金堂峰拖延着时间。
但可惜,在军阵面前,抵挡喊杀之声,正在逐渐衰弱。
那逐渐衰弱的声音,便宛若重锤,一下一下地锤击在金堂峰的胸口,让他只觉心中剧痛,眼角泪水不由自主地流淌而下,脸上尽是追悔莫及之意。
而就在这个时候,金堂峰脑中突然想起了什么,眼中瞳孔一缩,露出震惊之色。
他猛地抬头,朝中庆城外的稷下学宫方向看去。